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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日得知尋厲的身份後,老夫人嘴裡不住地念叨著「報應」「報應來了」……人也更迷糊了,眼見著就不行了,就這幾日的光景了。
雖從前造反一事是老承恩侯為主,老簡翼侯為輔,無奈如今的簡翼侯被牽扯入了其中,甚至比承恩侯牽扯的還要深,最終,簡翼侯被判了流放。
在簡翼侯被判的那一日,他的小孫子也沒能熬過這個冬天,在早上嚥了氣。
昔日盛極一時的承恩侯府和簡翼侯府就在一夕之間凋零了,門口的封條終究沒等來它的主人撕下來。
得知承恩侯府和簡翼侯府所作所為時,滿京城譁然。
誰都沒能想到他們竟然能幹出來這樣的事情。
那些擔心害怕的世家反倒是心安了一些。他們生怕皇上是故意收拾這兩個府,如今得知緣由,便沒那麼害怕了。不過,四個頂級侯府,一個去了邊關,兩個沒了爵位,就只剩下一個被皇上整治得半死不活的宣平侯府了。
原本抱成一團的世家看到承恩侯府和簡翼侯府的結局也漸漸鬆開了。沒瞧見麼,明明是老承恩侯為主幹的事,但最終落在子侄身上的罪過卻是簡翼侯府的更重些。而武沒了盛陵侯府,文沒了承恩侯府,他們也不敢在冒頭了,安安靜靜龜縮在府中。
曾經盛極一時的世家終究還是走向了衰亡。
這些日子工部和兵部沒日沒夜的忙著,他們終於用尋厲提供的圖紙造出了弓箭。瞧著與從河裡撈出來的弓箭一模一樣,皇上高興不已。很快,便命人大規模生產,以便早些送到邊關。
暮春三月,天氣和緩,陽光普照。
如今盛露嫣懷孕已近四個月,胎兒也穩了。她終於被允許能出門了。不過,她沒去別的府中做客,也沒去逛,而是讓馬車駛向了城門口,靜靜等在一個角落裡。
約摸過了兩刻鐘左右,一隊馬車從城中駛了過來。
皇上並未對承恩侯府趕盡殺絕,只是削了爵位。承恩侯準備回老家度過餘生了。不過,因著老夫人病重,所以一直沒走。
前幾日,老夫人病逝了。承恩侯便準備在今日扶棺離京。
盛露嫣等在這裡便是想要送他們一程。
謝贇彷彿有所覺,騎在馬上回頭朝著盛露嫣的方向看了一眼。
盛露嫣想放下來簾子,遲疑了一下,又放棄了。
人來人往中,兩個人就這樣對視了一眼。
謝贇那一雙死寂的雙眼似乎一下子活了,流露出來一絲激動的神色,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遙想多年前,他們二人也曾一處玩耍,一處長大。但不知從何時起,就越來越遠了。如今二人雖相只相隔數十米遠,但卻像是隔著千山萬水一般。
謝贇突然很想問她一句話。
看著謝贇突然調轉馬頭朝著她過來,盛露嫣嘆了嘆氣,有些話她已經說了無數遍,但他依舊不死心。
謝贇到馬車前時,盛露嫣也在春桃的幫助下下了馬車。雖然如今尚未顯懷,但她也很注意,生怕碰到了自己的肚子。
瞧著她小心翼翼的模樣,謝贇一下子明白了什麼。他心頭微涼,但還是下了馬,讓馬走遠了些。
「如果沒有那一紙賜婚,你會不會和我成親?」謝贇突然問道。
盛露嫣撫了撫自己的肚子,說道:「會。」
謝贇眼神中的光突然回來了。
但下一刻,盛露嫣又說了一句傷人的話。
「但也只是因為父命,也只是因為你是個不錯的選擇,我對你從未有過男女之情。」
說這番話時,盛露嫣冷靜而又堅定,一看便知是認真的。但正因為如此,才更傷人。
「沒有……男女之情麼……那從前……」謝贇傷心不已,斷斷續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