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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露嫣有些無語。這藉口找的也太離譜了,她爹是有名的粗人,她與盛晨曦也沒這樣的好名聲。不就是想看看信中的字跡跟她的是否一致嗎?
不待她拒絕,尋厲便對旁邊的人道:「來人,研磨。」
盛露嫣正猶豫寫什麼,便聽尋厲道:「姑娘就寫盛陵侯府這四個字吧。」
這四個字,她曾在信中提及過。這也更驗證了盛露嫣心中所想。她伸出來手,從尋厲手中接過來毛筆。寫字時,她用左手扯住了右側的衣袖,露出來一截白皙的皓腕。
手指如蔥般纖細,面板嬌嫩。
不像是常年射箭之人的手。
盛露嫣察覺到尋厲如火般的眼神,這才恍然大悟。除了筆跡,還有手上的繭子。這人竟然這般細緻!會不會……盛露嫣心中一緊,只覺得袖中所藏之物重達千斤。
這位尋大人比她想得還要凌厲和細緻。
怕他發現更多端倪,寫完這四個字,盛露嫣看向了尋厲。見他的視線還在盯著她的右手,盛露嫣狀似無意展開了些,讓尋厲看得真切。隨後,又快速把手縮回了袖子中,道了一句:「大人,您這般盯著小女子的手看,怕是不妥吧?」
這話一出,原本就時分安靜的茶樓頓時變得寂靜,所有人似乎都因為盛露嫣這句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這姑娘膽子好大,竟然敢指責他們指揮使!
不過……一想到這姑娘的出身,又覺得她能說出來這樣的話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的事。世家貴族的姑娘,總是高高在上,有自己的驕傲。若今日真的鬧起來,還不知結果會如何。
尋厲看清楚了這一隻手,沒有厚繭,心頭的懷疑又減弱了幾分。不過,剛剛那隻手收回去的動作過快,他看的不太真切。而且,有些人擅使左手,正欲查探,沒曾想對方竟然開口了。沒待他反應,這姑娘就拿起來帕子開始抹眼淚。
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看著眼前的情形,尋厲皺了皺眉,放在腰間佩劍的手也緊了緊。
「我還是個未出閣的女子,這般被人看了去,我……我……」
「登徒子!」春桃鼓起勇氣罵了一句。
剛說完,見尋厲凌厲的眼神,立馬就後悔了,嚇得哆嗦起來,也不敢再看他視線連忙看向了自家姑娘:「姑……姑娘,您莫要哭了,仔細哭壞了身子。」
「反正我也是個將死之人了,哭壞了就壞了吧。」盛露嫣抽泣,「我只想清清白白地去了。」
想到剛剛下屬說過的話,這姑娘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尋厲頭一次對人產生了憐憫之心。再者,信中所言之事對盛陵侯府不利。這姑娘既然出自盛陵侯府,沒理由這般做。
「放行!」尋厲冷聲道。
盛露嫣抽抽涕涕的,扶著春桃朝著樓下走去。
尋厲拿過來剛剛盛露嫣寫過的字,對照了筆跡。
果然不一樣。
看完,他隨意往樓下瞥了一眼。恰好盛露嫣主僕倆走到了一樓二樓的轉角處,微風吹過,掀起來帷幔的一角,露出來一張傾城容顏。
微紅的鼻頭,蒼白的臉色,烏黑的髮絲,以及,發現他看她時害怕躲閃的眼神。
第6章 事成 她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了。……
一上馬車,盛露嫣就靠在了後面的迎枕上。
這位尋大人當真是駭人得緊,如非必要,她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了。短短片刻,她後背都濕了,整個人也提不起勁兒來了。想到最後那個仿若看透人心的眼神,盛露嫣覺得心臟驟然收緊了些。
瞧著馬車已經朝著盛陵侯府的方向行駛,她拍了拍胸口,讓自己緩和了一些。
她剛想交待春桃幾句,就見春桃也彷彿嚇傻了一般,呆呆地坐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