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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趙淺風大所失望。
「所以說,別因為他的長相就對他抱有幻想,你腦子裡那些濾鏡跟他本人毫無關係。」陳蕉語重心長地勸,嘴上毫不留情,「我表哥就是個爛俗的人。」
許願默默聽著,指尖落在螢幕上方,睫毛垂著。
掌心的手機突然振動一下,她猛然緩過神來,螢幕上彈出一個大大的叉,她這才發現自己誤觸,選錯了單詞意思。
第10章 最佳辯手
出於比賽緣故,晚上四個人去小賣部買了飯糰,早早去了比賽場地候著,一邊吃一邊討論。場地上人漸漸多了起來,除了對面四位選手與評委,觀眾席上也陸陸續續來了些人。
臨近比賽,許願在正四的位置上落座,剛要把手機調成靜音,嗡的一聲響,微信來了訊息,她劃開看了眼。
郭若晨:「我倆來看你們比賽了!!!」
許願下意識抬起眼,目光掃過觀眾席,席上烏壓壓來了一群人,身著統一的迷彩服,很難分辨出誰是誰。她抬手推了推眼鏡,眼睛微微眯起。
掃視半晌,她驀地對上一雙眼睛。
漂亮的,卻被距離模糊形狀。
許願頓住。
臺上臺下,相隔好一段遙遠的距離,目光無聲觸碰上幾秒,會場吵鬧,遙遙人群間,她看見他歪頭,彎唇勾出一個笑,格外清晰。
許願往旁邊微微錯開了點視線,輕眨了下眼,睫毛垂下,耳畔陳蕉驚訝:「謝驚休怎麼來了?不應該啊……哦!他是來看我笑話的吧?」
許願輕吐出一口氣,再次抬起眼,搜尋了很久,終於找到了在觀眾席間奮力跟她揮手的郭若晨。她也跟著揮了揮,示意自己看見了。
主席落座於前方中間,人群逐漸安靜下來,秒針轉向數字12,比賽正式開始。
自我介紹過後,正一起立,手拿一辯稿,清了清嗓子,聲音透過話筒傳遍會場每一個角落。
從一辯稿到質詢環節,再到自由辯論,論點不斷被推翻又重塑,一步步推向深處。
反二:「正方四辯,您說詩歌很美,可以給人提供積極的情緒是嗎?」
許願起立,道:「對。」
反二質詢:「那麼請問,偏偏有些詩歌它不美,它就是爛俗,它提供的是悲觀的情緒,或者只是無病呻吟,比如我現在隨便自創一首現代詩,那您方要怎麼辦?」
許願維持著冷靜:「詩歌眾多,我可以選擇美的、可以為我提供積極情緒的。對方辯友,您方一直提出見一面家人可以使人的情緒安定下來,親情帶給人一種安穩的歸宿感,那您方有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也有不好的親人呢?我可以自由選擇詩歌,但是我似乎不可以自由選擇我的父母是誰吧?」
反二卡殼一秒,隨後開口辯解:「可,是對方辯友,詩歌是很虛無的東西,家人確實實實在在,陪你從出生到死去,貫穿你的人生,佔據了你人生很重要的一角,幾乎可以說,是你這一生最大的成就了。」
許願疑惑:「我這一生最大的成就為什麼不是我自己?」
反二:「你活著的時候,家人是你前進的後盾與支撐,而當你邁向死亡時,因為有家人,你存在的痕跡才沒有被真正抹去,仍有人記得你,懷念你。這難道不就是一種成就嗎?再況且,假設你偏偏喜歡的你所選擇的就是一些無病呻吟的詩歌,死亡前一刻你仍然無法獲得您方所謂的清醒,那種自我的剖析,您方認為這樣的死亡難道是有意義的嗎?」
許願張嘴,剛想要反駁,鈴聲響起,主席開了口:「自由辯論時間到,請正方先開始結辯。」
許願深呼了一口氣,目光望向桌面上記得滿滿當當的白紙,思路在腦子裡儘快過了一遍,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