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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亞琛盯著他那雙亮極了的眸子,收緊了肩膀上攬著他的手:「怒髮衝冠為藍顏算不算?」
宴喜臣想了想,還真無法再腦海中描繪出面前這人『怒髮衝冠』的樣子。
「你不要跟我打太極,我不是段明逸。」宴喜臣依舊板著臉。
「昨天晚上還很溫柔,現在怎麼變得好兇?」杜亞琛低下頭,聲音裡帶著笑。
走在前面的段明逸轉過一個彎後,宴喜臣忽然發力,將杜亞琛按在了巷子的牆面上。
他直勾勾地盯著杜亞琛的雙眼:「你身上的疑點太多了,你究竟是誰?不說清楚,我不會讓你插手這件事的。」
杜亞琛任由他按著自己抵在牆上,微微舉起雙手,做投降的姿勢,那雙眼底卻還了些戲謔。
風吹來,兩人的短髮凌亂,擾亂了彼此的視線。
「你懷疑我是表世界勢力的人?如果我真想做些什麼,昨晚你就沒命了。至少給聽你傾訴了一夜的人一點信任,一點信心吧?」杜亞琛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將宴喜臣散落的發別的而後,「你離我這麼近,會讓我誤會你在索吻。」
這是杜亞琛第一次近距離地與這雙眼對視,睫毛很長,卻不容易藏住情緒。眼睛形狀漂亮而清澈,卻很多時候像隔著紗,讓人並不能看透他在想什麼。
宴喜臣並不知杜亞琛正在默默打量他,回味他剛才的眼神。他收回手的時候,心跳已經有變化。
宴喜臣一愣,同他拉開些距離。
風吹散一些曖昧的溫度,讓宴喜臣能夠透得過氣來。杜亞琛還是垂眼看著他,那樣子就像隨時要吻上來。宴喜臣無法控制自己的緊張,在心裡把錯全推給了對方。
騷氣,宴喜臣心想。
兩人還在對峙,前面走著回頭忽然不見人影的段明逸簡直一頭霧水,轉頭呼喊二人。
聽到前面傳來段明逸的聲音,宴喜臣終於回神,轉身投向段明逸的方向。他轉身往前走時,始終能感覺到杜亞琛帶著熱度的視線投在他背後。
再走十幾分鐘後,一座大廈出現在他們面前。整座大廈都是反光玻璃,天雲水藍地映照在其上,整座樓顯得通透而清澈。
「他們這兒好摩登。」宴喜臣評價道。
段明逸哼笑:「可不是麼,打算在這安家的人,就像春天的燕子在佈置新巢。」
段明逸顯然完全不認可想要留在世界中的人,宴喜臣能從他三番幾次帶情緒的口吻中感覺出來。
但宴喜臣聽到這句話,心中卻有一絲複雜。宴喜臣雖也想回到現實世界總,但也隱隱能夠理解選擇留在這裡、甚至想保護這裡的人,他們的立場。
畢竟他們想要保護這裡,也許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而已。人和人的選擇,從來都是不同的。
也許正是因為話語無力,所有人才選擇戰鬥。
宴喜臣深吸了一口氣。
可真的很想再回去表世界一次,去看看爸爸媽媽啊。
眯眼望著折射陽光的頂樓,他心中有難以言喻的情緒緩慢醞釀著,流動著。
「回神。」一隻骨節漂亮的大手在他面前憑空一抓,宴喜臣的目光不自覺跟隨那隻手,被勾去與杜亞琛對視,「想什麼想得那麼投入?」
宴喜臣轉過頭看著樓頂上的「艾菲爾鐵塔」:「在想,我們不是007,既不能逃過身份驗證,又不能從外爬上去。二位有什麼高見?」
段明逸杜亞琛二人對視一眼。
大樓內,前臺小姐正百無聊賴地翻著一本小說。她今天在這裡是要等人的,據說是烏鴉先生親自安排會客的人,必須要招待好好才行。
據說來的段先生會是個五官周正但目光很兇的青年,前臺小姐心裡對那個描述中的陌生男人有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