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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先去把這地方摸熟悉了。」宴喜臣從廢紙堆裡翻出張地圖來,抖落灰塵鋪在段明逸面前,「現在離天黑還早,我們天將黑時出去走走,行動函裡沒有限制我們的活動要求,這個裡約也暫時不會離開s區。今晚到明天上午的時間,把地方摸熟悉了,後天凌晨五點出發。」
段明逸聞言後挑了挑眉,預設了宴喜臣的策劃:「為什麼是凌晨五點?」
宴喜臣將地圖釘在沙發對面的牆壁上,煮了一壺咖啡坐下開始凝視:「現在是冬末初春,五點鐘將會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所有人昏昏欲睡,卸下了防備。」
「你是第一次來混亂區,怎麼會知道這些?」
「這樣的規律不僅限於裡世界,現實世界也適用。畢竟不論這個世界怎麼變,人怎麼變,也無法違背生物規律。」
段明逸用一種很驚奇的目光看著宴喜臣,難得地給他比了個贊:「我就知道你可不是什麼純良無害的小綿羊,雖然你外貌上很有欺騙性。」
宴喜臣露齒一笑,得了便宜還賣乖,給段明逸當場演示了個純良無害的笑容:「謝謝,我倒覺得這張臉說不定以後用得上?」
確定下行動計劃後,兩人坐在沙發上你一言我一語地盯著地圖分析起來,等到了午後他們肩並肩地小憩片刻,開始在儲存間挑武器。
宴喜臣挑了美製式手槍和輕機槍。宴喜臣愛不釋手地把玩,那沉甸甸而冰涼的質感讓他著迷,他飛快地拆卸又組裝了一遍。他無法解釋自己對槍械的熟悉感,彷彿這些本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
段明逸眼觀心明,看宴喜臣選的武器,就知道他是選了打頭陣,於是自己挑了把霰彈槍和小手槍。
太陽落山後,二人找了些食物解決,出門開始探查。
盯了一下午的地圖不是沒有效果,此刻s區的地圖就像烙印在宴喜臣的腦海里。望著眼前的街區和建築,一幅平面圖緩緩展開在他腦海。寬敞的大道他們不走,專挑適合逃生和打配合戰的小巷子和地勢逛了一圈。往往走兩個街區就有小型廝殺,槍炮聲此起彼伏。他們一路還算順利,三個小時基本把大方向走了一遍,然後找了個安全的地方稍作休息。
中間有個插曲,段明逸忽然想起什麼,從口袋裡掏出兩個指環,一個自己戴上,一個遞給宴喜臣。
宴喜臣登時滿臉驚訝,甚至有點懷疑人生:「你不是直男嗎?別這樣,咱倆不般配。」
段明逸抬手給他頭上來了一下:「想什麼呢?混亂區難免有誤傷,兩邊勢力的人都會有自己辨認敵己的標記。」
宴喜臣覺得這點子是真不怎麼樣。戒指這東西戴在手上太明顯了,雖然它能幫助裡世界勢力的人辨認自己人,可也讓表世界勢力的人一眼就能辨認出指環然後大開殺戒。
「怪怪的。」宴喜臣從領子裡扯出一條很細的鏈子,將指環穿過露在外面,順手拍了拍,「就這樣吧。」
他們沒能堅持到翌日上午,而是到凌晨四點就已經體力不支睏倦難耐了。最後他倆踩著點在裡約的公寓附近走動一圈,記住了大大小小的路標和可充分利用的地勢。
段明逸從沒有集體作戰或提前踩點的經驗,他難得顯得有些畏手畏腳,謹慎得幾乎有些刻板了。
見到宴喜臣蹲在路邊探查什麼,段明逸也好奇地蹲來:「你做什麼呢?」
宴喜臣指了指地上的油漬,那是順著裡約公寓的排氣管流下來的:「這棟樓以前可能存放過軍事裝備,這些都是機械裝甲油。」
他又站起身指了指樓層附近每隔十米一個的下水通道:「這不符合地下層的結構,除非下面有更大的地下活動層。」
最後他繞到樓的東側,看著外部的鐵欄樓梯對段明逸說道:「外接消防梯從第三層展開了,說明裡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