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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村姑打扮。

但，就是這副村姑打扮，也吸引了不少目光。倒不是因為她多少絕色，她年紀還小，就算真的傾國傾城，現在也看不出什麼來，只是她的神態……

兩晚一天的驚嚇，楚雲惜那稚嫩的小臉上雖然不時勉強笑容，但仍舊一臉的愁雲。這原本只會出現在成年人臉上的愁雲，掛在一個半大孩子的臉上，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萌”。

所以許多人注意她，並不是因為她多麼美，而是那神態太萌了，讓人看了不自覺在心底裡就升起疼愛之意。

不過，其中有一道目光卻並非這麼簡單。

楚雲惜骨子裡是個三十歲的成年人，加之這一世總在不知不覺間自動修煉妖法，感知相當敏銳，立刻覺得一個靠牆座位上的人的目光有些邪氣。她不自覺順著目光看過去，卻見一個面容俊俏的青年正在看著她，見她看過去，邪氣的目光一點兒也不迴避，還朝她擠了下眼睛。

“孟家的子弟什麼時候也喜歡跟村姑打交道了？”看到楚雲惜後面跟著進來的卻是孟纖茹和孟華胥，肖馨玲冷笑說道。

聽了肖馨玲的話，孟華胥更加鬱悶，眉頭皺了起來，卻是沒吭聲，竟自站到學館後面的空檔去。

初級學館的弟子先前都有自己的固定位置，但現在都被先來的其他弟子佔據，其中不乏進入辟穀期的師叔，他們這些小輩也沒人敢上前去要座，只好立在座位縫隙或學館後面的空檔。

孟華胥雖然不喜肖馨玲的話，卻礙著兩人的關係充耳不聞，但先前那朝楚雲惜擠眼睛的邪氣青年卻有些不滿地道：“馨玲，村姑也有村姑的好處，你可別瞧不起人家哦。”

肖馨玲嘴巴一噘，哼道：“九叔這話可就奇了，我怎麼沒看出村姑有什麼好？一臉土相！”說著狠狠瞪了眼楚雲惜。

“那個人叫肖啟，是肖家第二十一代家主的嫡玄孫。”雲曉棠在楚雲惜耳邊低語介紹，“他很好**的，禍害了咱們宗門裡不少的俊俏女修。”

話音落，卻見那肖啟正在衝著她笑，雲曉棠頓時打了個寒噤。這些天的接觸，楚雲惜已經確定這雲曉棠是個地道的花痴女，沒想到看到肖啟這個俊俏公子，她居然半點花痴也沒，反倒從骨子裡透出膽怯，這個肖啟，該不會是與那個同出肖家的藥婆婆一樣，性格出了名的****吧。

卻聽肖啟說道：“同樣是村姑，差別卻是太大了些。”說完他搖了搖頭，目光從雲曉棠身上移開，復又轉到旁邊一身素淡的楚雲惜身上，仍舊毫不掩飾地帶著一股子邪氣。

雲曉棠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人家肖啟實力擺在那兒，雖然她剛才的話聲音壓得很低，但肖啟也有可能聽到，所以剛才肖啟看過來，她立時又悔又懼。現在，肖啟明顯對她沒興趣，唔，這得感謝她的胖身材和平凡的姿色。由始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慶幸自己有這副容貌啊。

幾個女孩兒都在孟華胥身旁站定。楚雲惜心中惴惴，肖啟的目光讓她心中很是不安。好在學館裡這麼多人，他也不能真的做出什麼猥褻兒童的事來。而那肖啟的目光肆意打量了她半晌，復又落在她旁邊的孟纖茹身上。孟華胥大概是感覺到了他色眯眯的目光，往前踏了一步，將這個旁系的妹妹擋在自己身後。

到底還是有家的人好。見到這一幕，楚雲惜突地就想起那個總是喜歡擋在自己前面幫她跟人對峙、但個頭還比她矮上一截、說話奶聲奶氣的楚天河，鼻子不覺一酸。

且說諸多弟子正在這裡七嘴八舌，熱鬧地談論著自己感興趣的話題，忽見窗外遠處一道山樑上有一道紅綠相間的遁光閃現，幾下閃動間就到了學館外面。

“誒，紅綠兩色遁光，火木兩系，應該是羅師叔來了。”座位上一個辟穀期的弟子看到，不自禁就喊了出來。

028　上五宗和下三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