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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東西吃,她是知足,脫了外套兜了許多,一邊走一邊狼吞虎嚥的啃。發現小溪的時候,她想也不想,立刻脫了個精光。身上黏膩,泛著酸味,味道很不好聞,泡在水裡又沁涼又舒服,一點也不冷,她懶懶的都捨不得起來。
陽光明媚,洗完了她躺在小溪旁的草地上,感受著靜謐,什麼也不想。聽到鳥聲嘰嘰,無聊興起,拾起溪邊小石往樹上扔去,沒想到,歪打正著,當時呆呆看著手裡昏死過去的鳥兒,上面滿滿的寫著“食物”二字。
記憶中肉的味道,引的口水快速分泌,快要流成一條河。生吃總是不行的,歷史課本上學過,也看電視裡演過,略有雀躍的撿來樹枝,她要試一試鑽木取火。
可知道歸知道,實踐歸實踐,手忙腳亂不說,還差點被嗆了個半死。在她鍥而不捨的努力下,終於有火苗跳出。接下來難題又來了,她從沒有做過飯,連條魚都沒殺過的啊……
沒有刀,只能摸了根稍細的樹枝,手抖抖,眼一閉,用力一插。
一聲慘鳴,睜眼看,嘖,沒對準……
一鼓作氣,再一陣亂捅,小鳥終於含恨而終。蹲在湖邊胡亂扒拉幾下大概去了去毛,放上火後,不多久,肉香就隱隱散發出。大約估摸著時間,顧不上燙,狠狠大口一咬──不光是沒熟,腥的簡直要吐。認真的思索起原因,終於領悟,毛沒了但內臟還在,無法入口,也是難怪。
就這樣,太陽落下,月亮升起,只能在心裡計算著日子。
手心細嫩的皮磨成了繭子,生火的架勢隨之熟練了不少。她還特意尋了根稍粗的樹枝,利用溪邊突起的石角磨尖了一端,充當傍身。渴了喝溪水,餓了有野果偶爾還有鳥兒加餐,一天天過的簡單又平靜。
有時候,晚上睡不著,挪到洞穴口看著一幕星空,覺得以前種種似是一場夢。
這樣的變化,是始料未及的,原始的生活過的不易,但即便艱苦,至少噩夢遠離,剛醒來時的滿腹問號,她早已不再去想。以後會如何,是個未知,也許就這樣,一個人,在這密林裡生活下去,也是很好的。
又是一個夜晚,月亮皎潔,灑下一片柔柔的白。
溪邊,散著幾件衣物,纖細的人影站在溪中,長長的黑髮並在一肩,赤裸的身體,瑩玉一般,沒有一點瑕疵。溼漉漉的頭髮微反著月光,一仰頭,一顆水珠便沿著下巴,滑下優美的脖頸,落在鎖骨,再順著起伏的渾圓,平坦的小腹,隱入雙腿之間。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一景,不真實的就像一幅畫。
突然,溪中人清洗的動作一滯,她慢慢轉身,黑色眼睛眯起,看向草地邊的樹叢。
許久未開口說話,她的聲音有些沙啞。綿軟的,輕輕的,同時冷的沒有一點溫度:“誰在那裡?”
作家的話:
楔子是第一人稱,接下來恢復第三人稱了~
3。除她之外的人
劉寄奴慢慢的移動向岸邊,第一時間摸到用來傍身的木棍,緊緊的抓在手裡。
“誰在那裡??”她極力壓抑住緊張,重複問了一遍。
樹叢裡一陣簌簌,伴著一聲悶響,接著就沒了動靜。
她一動不動的站了半晌,這才撿起了衣褲穿好。捏著木棍,迅速往洞穴走去。
一路上,就跟平時一樣,沒有發現什麼異狀,回到了洞穴,她才是鬆了口氣。
心跳的飛快,剛才明明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野獸。
畢竟是十六歲的女孩子,孤身一人在野外,要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一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穩,時不時注意著外邊的動靜,早上起來又去了溪邊,走到樹叢處仔細的檢視,地上除了些斷裂的枝椏,再無其他痕跡。
這麼大的一片叢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