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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詞奪理成功。
團團還乘勝追擊,很生氣地「哼」了一聲。
怪可愛的。
自家貓主子雖然開口說話了,但靈體還是附在那張小紙片上沒出來,祁殊沒開天眼看不著,捏著那張小紙片抖了抖:「出來吧,你別附在這上頭了,我看不著你。」
團團還挺警惕:「我出來之後你會不會把我送回去?」
「我送你回去幹什麼。」
祁殊失笑,好言好語地哄它,「出來啦,讓我擼一會兒。」
祁殊擼貓的手法是從小練出來的,反正就是舒服。團團掙紮了一小會兒,還是抵不住被撓下巴的誘惑,乖乖地現了形。
白色的,毛絨絨,蓬蓬鬆鬆的一大團,像雪似的。
這小主子估計也是心虛理虧,現了形之後就乖乖巧巧地攤在了祁殊腿上,用尾巴去纏他的手腕,還無比諂媚地喵喵叫。
祁殊看得好笑,心安理得地接受這個小祖宗的討好,在它脊背上順著毛捋了兩下,又把手伸進它肚子底下去撓。
溫溫熱熱,軟乎乎的。
團團被他撓得舒服,整隻貓貓攤成一灘水,好不容易才找回理智,「蹭」地一下從他腿上跳開,昂著頭看他,理直氣壯:「我都讓你擼了,你不許把我送回去。」
祁殊好笑地點點頭。
他原本就想帶著這小祖宗來的,是擔心它捨不得自家師父養的那兩隻小母貓才沒主動提出來。現在既然都跟來了,祁殊當然不會非要送它回去。
團團心滿意足地甩了甩尾巴。
呵,人類,給點甜頭就乖乖聽話。
這時,祁殊剛才撕出的人形小紙片都圍了過來,跟匯報工作似的站成了一排。
祁殊往自己床上看了一眼,確定它們都收拾好了,連那個吊扇都被擦乾淨了。
甚至連對面賀衡的床都被鋪好了。
雖然這樣的事祁殊幹過好多次了,但每次還是要忍不住感嘆,玄學可真是救命法寶。
要是讓他自己收拾,還不定要多麻煩。
團團懶得理他的感慨,跳下床去跟那隻被祁殊當成空調的鬼聊天,沒一會兒就把人家生前的身份年齡和鬼齡死因全問出來了。
「他叫沈永,是你大三屆的學長,」
團團盡職盡責地跟他匯報訊息,「他因為沒考好被老師打擊了一時想不開才跳的樓,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
祁殊:「……不會。」
團團根本不聽他的話,戲精上身似的撲到他懷裡:「我只有你了,你可千萬不能丟下我啊嗚嗚嗚。」
毛病。
哪兒學的毛病。
簡直跟自己師父一個樣。
祁殊誠心實意地提出建議:「你要不要再附身到小紙片上?」
團團:「……」
團團:「滾你媽的。」
團團:「用完就丟擼完就不認貓翻臉翻得比靈車漂移都快祁殊你他媽也是個人???」
祁殊:「……」
今天被祖安出身的貓主子辱罵了嗎。
辱罵了。
祁殊又跟它鬧了一會兒,剛剛還精精神神的貓主子蹦躂了幾下之後突然就蔫巴巴的,趴在他腿上喵喵叫喚:「這他媽什麼邪門的地兒啊,我在這兒待著怎麼渾身難受。」
祁殊皺了皺眉,凝神靜氣感受了一會兒,也沒感受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又問它:「怎麼了?這兒陽氣太重你不舒服?」
「陽氣重還能有你身邊陽氣重?」
團團罵罵咧咧,「我可是隻修為大成的貓,我還能那些廢物小鬼似的怕陽氣?」
屋裡那隻無辜被點名的廢物小鬼覺得它這話有點過分,隔著法陣跟它回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