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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這事兒是奶奶無聊然後攛掇祁千洋瞎整出來的,為了找個理由管住她的野性子,她還相信一些。
於是便有了這個不太靠譜的逃亡計劃,不過看現在抓她回去的陣仗,極有可能是跟她來真的了。
焉玉綰狡黠地咧咧嘴,笑得十分敷衍道:「祁爺爺,我哪有躲啊,我只是想出來旅旅遊,採採風。」
祁千洋特意規避她的話,兀自說:「一個小時後火車會在站點停靠,你就和許牧下火車吧,他會安全地把你送回來。」
許牧就是那個光頭大叔,還在臨江鎮時,許牧就每天帶著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上報給祁千洋。
焉玉綰鼓著腮幫子,「就不能再商量商量?」
「也正好來醫院一趟,看看你奶奶。」祁千洋又自個兒說自個兒的。
焉玉綰愣了半秒,連忙詢問:「我奶奶怎麼了?」
祁千洋聲音放低,嘆氣道:「今早舊疾復發,這會兒正在醫院裡住著,醫生說得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下一站我就下火車跟他們走,」焉玉綰說,「祁爺爺,麻煩您先看著我奶奶,我暫時找不著人能幫我照顧奶奶,等我回去了就能接手。」
祁千洋欣然點頭答應下來,「好,你放心,明許也是爺爺的老友,我會派人時刻注意她的情況的。」
彼時,一等的空車廂裡,手機電筒照亮了一隅天地,一件屬於男人的外套隨意撂在軟椅上,猶見他那兩隻修長白皙的手在搗鼓著桌上那盞歐式檯燈,修好了,他拉下開關,檯燈比方才還要亮了好多。
但是男人的神情依然冷靜淡漠,毫無情緒起伏,唯有長睫稍稍扇動了兩下,在眼臉處落下一層薄薄的陰影。
跟隨他多年的管家張原端來半盆水放在桌子上,「先生,洗洗手吧,燈上的汙漬我來擦就好。」
「查到了嗎?剛才那個小姑娘是怎麼回事?」祁湛詢問,雙手伸進古銅色水盆裡,動作輕柔地揉搓著。
「查到了,她就是董事長要您娶的焉家小姐,焉玉綰。」張原掏出一張手絹,一邊擦拭燈身一邊回答。
「多大了?」他輕聲又問。
張原遲疑了幾秒鐘,看著祁湛小聲回道:「焉小姐今年……剛滿十八,父母雙亡,家裡只有一個奶奶,從小在鄉下長大。」
氣氛詭然緘默下來,等了會兒,沒聽到祁湛有說話,張原把手絹收回衣兜裡,便試探地徵詢道:「怎麼了先生?」
「呵,爺爺還真是什麼人都能找個理由往我這裡塞,我這裡可不是收容所。」
祁湛寡淡一笑,想到焉玉綰那副嫩樣兒,分明就是個乳臭未乾的丫頭,他眼底不帶任何笑意,洗好手,張原將乾淨的毛巾遞給他,擦乾後,他起身,拿上外套往外走。
沒有事做,焉玉綰百無聊賴地盯著進出口頂上的時間瞧了好久,才過去二十分鐘,她真想自己去把時間調了,然後好下車,趕去找奶奶。
從她記事起,陪在她身邊的只有奶奶一個人,雖然奶奶現在不講道理要將她送去別人家,但畢竟是她唯一的親人啊,說什麼都得好生供著。
越想著回去,心情就越焦躁,焉玉綰怎麼坐都不舒服,屁股跟長了刺兒一樣,坐不住,一站起來,一直坐在她後面位置的許牧立馬也跟著拔地而起。
焉玉綰有點尷尬:「……那個許叔叔,我只是想透透氣,隨便走一走,你不用這樣的其實。」
許牧知道她不會再逃跑,站起來僅僅是職業病,許牧撓撓他光亮的頭皮,說:「你去你去,我就站站,活動一下筋骨。」
焉玉綰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的意味,背著手調戲他:「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透氣?」
說到底許牧也是個年方三十的單身黃金漢,就這麼不依不饒地追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