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白送的棋子(第2/3 頁)
他顯得格格不入。
於這個義子,他就‘指使知訓逼宮’一事便感覺其用意頗深沉。之前多方勢力招攬,有大才之譽的正倫都不曾出山,偏就此次竟主動投誠。這般輕易,倒是讓他受寵若驚的同時,又擔憂起這驚天累世之人恐怕‘來者不善’。
吳王楊渥被誅這訊息很快傳開,梁軍趁此時兵臨塞要,勢有強攻之意。
本一觸即發的戰事,誰人不嚴整以待之。偏這義子不知如何說通了自己那一根筋的老實兒子,二人相攜來阻止自己剛要下達的調兵指令。
現下看來,自恃沙場老將的自己,居然摒棄舊規兵行險招。
此刻邊塞之地重兵已調離,各處只留下守軍八千,每每思及如此薄弱的邊塞,他幾乎夜不能寐也食不下咽。
反觀二子,倒是好不悠閒自在,昨日還相約驅馬鄉野。
淮南楊氏如今門丁孱弱,楊氏基業還亦需穩健。此時開戰,於吳楊境地猶如覆滅之災。
世人皆以為淮南今後要姓徐了,可畢竟世人終不是徐溫。思來也奇怪,本來北上侵燕劉的北征軍,都已攻克幽州罷黜燕王劉守光,盧龍大地亦皆收於梁帝之手。偏偏這時舉步不前,還聽說已有部分傷殘退至黃河邊上紮營。於淮南邊界也是按兵不動,只剩暗線時有時無的穿行。
義子言梁帝朱全忠雖窮兵黷武,喜好戰功掠奪,但此人自立大梁後便開始生性多疑,為人更是自負狂妄。
此番要是見吳楊邊塞防守薄弱,吳王宮內即使生變也還一派祥和寧靜,梁帝定當不敢冒然發難。畢竟吳楊之地富碩,擁碩大財富曾與燕劉交易礦鐵屯兵,又有強將坐陣,想必定是兵強馬壯,故,梁帝由此忌憚之深。
可世事難料,要是他朱全忠不似正倫所說那般多疑,現下他們二十萬梁軍定是直入淮南大地啊!
徐溫再觀這義子一眼,愁思仍舊不解。只能默嘆老天,希望這次正倫正如傳言中那般神乎其神,也希望淮南轄內能免受戰火,百姓安居依舊如廝。
許是察覺到徐溫的關注,正倫回眸正對上徐溫目光。義父的注視讓正倫掩不住唇角微揚,有些驚喜似乎又有些受寵若驚,抬手復以敬酒,不勝酒力的他先乾為敬。
見正倫敬酒,徐溫這才頓悟自己的失禮,面對正倫有些不好意思的端盞回敬。
回敬完,徐溫便有些尷尬的側身轉向另一面,佯裝只關注堂下正在同眾大臣暢飲的徐知訓。
正倫見狀,嘴角笑意未消,心中卻已是另一番思量……‘眼下幷州招募一事,想必訊息已經傳入汴州坊間,這淮南邊塞的梁軍恐怕很快便要班師北上了吧!’
汴州!提到這兩個字眼,正倫便不自覺腦中又浮現起那張驚豔了凡世的面容。
苦夙當日密函中說到,她近來禍事不斷,朱友文朱鍠又在此時失和。這二人關係向來甚蜜,就連三年前張皇后臨斃前被查出長期投毒,所有證據皆指向朱友文,朱鍠都不曾質疑過,還於梁帝門前求情跪到暈厥。如此深厚兄弟情義,若不是剜心之恨……細思而來,這兄弟二人反目或許正是因為她。
前些時日,青州境內疫情暴動止也止不住,博王朱友文更是為此焦頭爛額,以至一時急火攻心氣血滯積,還不出月餘便染疾臥床。汴州朝中也在此時發生動盪,少年王爺朱鍠竟生了謀逆之心,頃刻間汴州雙雄爭儲勢力開始偏頗。
汴州事變最後受益之人,不用想都很明顯了。
好一個‘愚鈍蠢笨’的郢王,心思竟如此之重,光就用她這枚‘白送的棋子’便用活了這連環計。不僅讓朱友文朱鍠失和,也叫朱鍠失了勢,防患了他日二人再度和好,朱鍠即使有心幫襯也無力扶持。
郢王朱友珪此法陰狠之處就是,進則朱鍠弒君謀逆當以死罪,於文武爭儲有利無害。退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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