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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鵬覺得厲劍的堅持和信仰不合時宜,愚蠢,荒唐,他常說厲劍是被洗腦了。但是他又非常奇異地以很非常特別的方式讓厲劍知道,儘管他很看不上眼,卻仍然心懷尊重,並且由於厲劍擁有著那些傻子樣的心思而讓他……膜拜……
厲劍想了很多,好像明白了一些,又好像更加糊塗。只是有一點厲劍很確信。歐鵬給他的,那種感情,跟別人給他的,不一樣。
厲劍想到了小吳的老婆。那個倔強的堅持的強悍的女人。那個把小吳當做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父親,自己的兒子的女人。
歐鵬跟那個女人不一樣。不僅僅因為他是個男人,還因為,他把厲劍,當作了……他把他自己,當做了……厲劍想不出確切的詞。
想起了珙桐,想起了歐鵬說的關於珙桐的話。厲劍有那麼一剎那,誤以為自己是珙桐,不為人知地緩慢而執著地開放著。寂寞地開放著。好像有沒有人欣賞他,無所謂似的。其實,還是有所謂。當歐鵬發現並親近並容納並等待時,厲劍有了更多的幸福。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的那種幸福,他從來沒有意識到的那種可能存在的幸福。
複雜而交錯的感情。驚喜交加的朦朧卻又強烈的愛戀。
厲劍覺得,所謂得失,真是天定。如果仍然在軍隊,在那個大家庭中,仍然是那個時候的那種心態,他不可能碰到歐鵬,就算碰到,也不可能會喜歡上。而現在,雖然仍是軍隊的編外小分隊,但是那個大家庭還在。然後,自己,也有了個小家。
厲劍懶洋洋地卻又饗足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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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愛人吧門口,歐鵬鬆了一口氣。這個地方他來過,一次或兩次,不記得了,跟詹遠帆一起來的。這裡,據說是會員制,人員不會很雜。歐鵬倒不怕會出什麼亂子,有厲劍在旁邊呢,那個是最高規格的保鏢。他怕的是,會碰上認識的人。當然他的同事們或者同行們應該不會來這種地方的,不過下面的商鋪企業的從業人員就很難說了。歐鵬記性很好,但是看到他的人,畢竟比他記得的人要多,而且他在有實權的部門,記得他的人,當然比他知道的人也要多,也許還要多很多。無端端給人一個把柄,划不來。
但是厲劍的邀約,他又無法拒絕。不該拒絕。也捨不得拒絕。
不過就是那麼一回事兒。男男,男女,甚至是女女,也不過就是那麼一回事兒。歐鵬不是個賭徒,但是碰到厲劍之後,他多了賭的嗜好。
門口站了幾個人,有熟臉的,其中一個很熟,只是不知道名字。厲劍說就叫他小吳吧。歐鵬悶笑。這個小吳不是一般的保鏢,歐鵬知道,那家夥是厲劍的手下,特別的手下。見小吳滿臉鬱卒的樣子,歐鵬死命忍著,才沒有笑出聲來。
好幾個保鏢都是很壓抑的神情。歐鵬即使不是純gay,也知道那幾個不是彎的。若是彎的,那臉色必定不是這樣。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崔董為了這個無上裝party,還真是費了心思呢。
崔董在門口等著他們,看到厲劍,眉飛色舞,巴結得很。厲劍給他介紹了歐鵬,又跟歐鵬說這位是他的老闆兼朋友,崔董,崔仁明。歐鵬心裡又有點不安了。這個人他見過,詹遠帆介紹說他是崔老闆,沒有想到居然就是厲劍的老闆。
不曉得詹遠帆會不會來。如果來了,如何打招呼,如何相處。那個阿勁,最近怎麼樣了?恍然發現,有很久沒有想過那個男孩子了。很不錯的男孩子,只是,給歐鵬帶來的感覺,跟厲劍的完全不一樣。
歐鵬暗自嘆息了一聲,跟著厲劍和崔仁明進了酒吧,直接去了一個辦公室。
崔仁明很神氣,跟裡面等候著的一個男孩子說這個是厲劍,超級無敵man男。那個名叫戴齊的男孩很認真地看了看厲劍,說你好,只是神色間,有崔董吹牛的意思。崔董笑呵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