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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的有些紅的嘴唇,然後出了門。
那天之後,阿姨再打電話,五個裡,傅聞遠好歹會接三個。不是之前那樣,讓秘書接過,大致給他轉兩句就算。
雲溪轉去凌都的第二天,晚上八點過五分,阿姨的電話打進來,傅聞遠正在看資料,先沒管。
但手機震完又震,那邊顯然是不打通不罷休的架勢,傅聞遠只好接起。
阿姨無措的聲音從電波里傳過來:&ldo;聞遠,你快過來,看看、看看雲溪,我不知道怎麼……他、雲溪他……&rdo;
傅聞遠皺眉,邊往外走邊安撫阿姨,&ldo;我在過去了,您別急,慢慢說,雲溪怎麼了?&rdo;
阿姨儘量冷靜,磕磕巴巴地說:&ldo;之前,溪溪不能淋浴,所以都是打水,給他擦身體。上面我來,他自己擦腿,轉過來以後,房間裡有浴缸,我想,泡一泡舒服,就放了水,讓他去稍微洗一下。&rdo;
&ldo;他只說好,就進去了。可快二十分鐘了,他不出來,我叫,也不答應……不答應,門反鎖了,打不開,聞遠,打不開……&rdo;
傅聞遠又試著安慰了兩句,讓她先去找護士,結果等他到了,屋裡站了四五個人,都沒辦法。
說是浴室的門一旦反鎖,就只能從裡面開。傅聞遠黑著臉,避開戰戰兢兢上來想解釋的人,上去抬腿踹開了門。
裡頭溫度濕度都正好,沒有霧濛濛,雲溪也沒有暈倒,浴缸裡的水很清澈,水面平靜,除了浴缸周圍那一大灘水之外,沒被用過的痕跡‐‐原本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暖光燈下,雲溪沒穿衣服,赤裸著蜷縮在浴缸旁邊,頭朝外,是個逃跑的姿勢,身下有一攤水,後背上蝴蝶骨和脊椎根根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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