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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地踹向訾槿的胸口,訾槿猛地飛到牆上又彈了下來。她努力地想起身,卻感到喉間一陣陣的腥甜,血紅的液體從嘴角滑落,耳鳴得更加厲害。她抬眸朝獨孤郗徽的方向看去,卻是模糊一片,軟軟地倒在地上。
獨孤郗徽憤然轉身,望著西樂逃跑的視窗,良久後說道:&ldo;傳令納明樓,全力追捕,殺無赦。&rdo;冰冷刺骨的聲音,夾雜了不明的恨意。
不知過了多久,訾槿混混噩噩地起身,不明所以地打量著四周滿地奇花,金碧輝煌的庭院。高高的紅牆,耀眼的琉璃金瓦,卻不是自己所熟識的月國皇宮。這座皇宮也比月國皇宮還要大氣,還要冰冷。
不遠處,一隊宮人緩緩朝這邊走來,訾槿愣在路中間忘記了躲閃。所有人彷彿都未看到她一般,匆匆擦肩而過。
訾槿大驚之下,急忙追上宮人的腳步:&ldo;這是何處?&rdo;
一隊宮人居然沒有一個人,聽到她的喊話,漸漸遠去。
訾槿摸著全身,卻能摸到身上的溫度,但眾人都看不見自己,卻是不爭的事實。訾槿不確定地掐著自己的臉,卻無半分痛覺。
莫不是又稀里糊塗地成了鬼魂?訾槿悔恨極了,暗怪那該死的惻隱之心,救了一條反咬一口的美男蛇。真是虧大發了,怎就那麼地賤骨頭啊!
訾槿懊惱地站在花叢中,恨不得能咬死自己,抬眸間,隱約看見有人坐在花亭中間,好奇之下朝那邊走去。
花亭正中坐有一婦人,此婦人不過二十,身穿素袍,頭戴鳳冠,姿容絕世,儀態萬方,舉止雍容端莊。
她身邊坐著一個著明黃色綢衫的孩童,孩童一雙靈動的大眼打量著站在對面,垂首站立的一個人。
婦人如水般的雙眸,溢滿了悲傷。她盈盈地看著對面,垂首而站的那個不過十八九歲的少年:&ldo;箬溪,獨孤家與風槿日後便要託付於你了,你莫要為姐失望。&rdo;
獨孤箬溪一身紫紗袍,他緩緩地將頭抬起,燦若晨星的眼眸,憐惜萬分地望向婦人:&ldo;姐姐莫要太過傷心,先皇已去,我獨孤家與新皇還離不開姐姐。&rdo;
訾槿好奇地打量著獨孤箬溪,看來看去卻越是感覺,他與燼陽公子有七分相像。
獨孤皇后憐愛地撫摸著女童的頭:&ldo;是啊,槿兒還是那樣的小,那樣的小……箬溪……姐姐有一事相求於你。&rdo;
獨孤箬溪慌亂地看向獨孤皇后,眼中閃過濃濃的不安:&ldo;姐姐有事,交代給箬溪便是,為何表情如此決絕?&rdo;
&ldo;弟弟為何……還如當年一般痴傻?姐姐是怕……很怕……以後他們若是欺負風槿年幼,該如何?弟弟願意幫姐姐嗎?&rdo;獨孤皇后微微地一笑,眼眸頓時溫和了下來,柔聲道。
獨孤箬溪眼中一片暖意,他抬眸看著獨孤皇后良久,柔柔一笑,輕輕地點了點頭:&ldo;姐姐說什麼便是什麼,自小到大箬溪不曾忤逆過姐姐,以後更不會忤逆姐姐……就連姐姐讓我娶那司寇宰相的妹妹,箬溪縱是百般不願,可為了獨孤家與姐姐,箬溪還是做了。還有何事比這更讓箬溪為難?&rdo;聲音如溪水般流過般溫柔坦蕩。
獨孤皇后端莊容顏上露出不忍之色,她悄悄地低下頭,看著早已酣睡在自己身旁的女童,閉上雙眸良久,再次睜開眼眸後,已是恢復了往昔的從容。她緩緩地拿起桌上的錦盒:&ldo;獨孤箬溪接旨。&rdo;聲音中已覺察不出半分感情。
獨孤箬溪微微一驚,看了獨孤皇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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