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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支箭把他的嘴巴給射穿了，說不得話。

這個倒黴的仙佛很好地起到了示範作用，圍觀的妖神仙佛們都理智地轉移了話題。

他們議論紛紛，但一致確認，這次的證道異象不僅比任長生、畢靈空成道時候的都更為磅礴，甚至可以說是九州界有史以來最為規模龐大的。

最起碼，五萬年內，沒有比這規模更加龐大的證道異象了。

&ldo;要是當年趙勝文超能夠成功證道，或許會有這個規模的證道異象吧？&rdo;有人遺憾地說，&ldo;可惜他們居然鬧到火併，一個死了，一個廢了……真是太可惜了！&rdo;

&ldo;他們完蛋是好事！&rdo;另一個仙佛恨恨地說，&ldo;他們要真的攜手長生了，咱們怕是全都要被鎮壓！&rdo;

正說話間，突然聽到一聲鳴響，直徑已經超過百里的光柱停止了擴張，但無窮的符號和圖案卻不斷從光柱裡面散佈出去，迅速瀰漫天空，並且朝著四面八方蔓延。

一刻鐘後，神都上空也被這些符號和圖案籠罩，九州鼎接連自鳴，九州大陣竟然有被激發自啟的徵兆。

帝癸卯急忙前往奉先殿，將九州大陣的異動平息下來。然後他看著天空中那些自己看不懂卻本能敬畏的圖案，沉默許久，低聲說：&ldo;或許父皇當年的選擇不對，若是洛南當天子，有這位大聖相助……&rdo;

沒人敢接這話，奉先殿前一片沉寂。

三刻鐘後，東海的劍仙和龍族們看到天空變色，相顧駭然。

當初畢靈空算是在靠近東海的地方成就仙佛，可即便如此，從東海仙島也只能看到她的那道光柱沖天，自己頭頂上的天空還是正常的。

一個時辰之後，天竺三聖聯絡了崑崙山的道祖，詢問：&ldo;蒼穹變色，無數玄奧符號，竟令我等都有心神動搖之意，莫非大夏出了傳說中能統合萬道的至尊大聖？&rdo;

道祖微笑，答曰：&ldo;後人勝過前人，晚輩強過前輩，理所當然。&rdo;

兩個時辰之後，不止一位在星空之中潛修的妖神仙佛和九州界的朋友聯絡，詢問九州世界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有異象鋪展而來，浩浩蕩蕩，在星海之中飛快蔓延？

三個時辰之後，伴隨無聲的震盪，玄奧的力量在天地間遊蕩。

一片雲猛地一震，化為一個蓬頭垢面的胖子，眼神有些茫然。

一座山猛地一震，土石紛飛，有個巨人站了起來，神情迷離，似乎剛剛睡醒。

某條河流裡面猛地炸裂，水波中坐起了一個有鱗有角的身影。

一股流淌的清風停滯了下來，化為一個道袍老者，喃喃自語。

……

類似的情況在九州大地乃至於整個九州世界到處發生，一位又一位早已陷入道化的仙佛重新恢復了人身，並且慢慢恢復了神智。

他們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用以和世界本源掛鉤的&ldo;道路&rdo;被什麼東西觸動了。

而且不是&ldo;觸動&rdo;那麼簡單‐‐觸動道路，是挽救陷入道化的仙佛的常見手段，像他們這種，已經陷入道化太深，普通的觸動道路，根本不足以將他們喚醒。

此刻，他們的道路似乎是被什麼更加高層次的東西給壓制了，那東西彷彿天然就統馭著他們，讓他們雖然感覺不舒服，卻沒有辦法反抗，只能皺著眉頭無可奈何。

好在，至少暫時只是不舒服而已。

這些仙佛們都是成道千秋萬載的老前輩，就算有些落伍跟不上時代，但人生經驗一個比一個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