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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纖細的指尖捧住對方的臉，再次軟軟地親了口。

隨後輕啟唇，神色認真地吐出兩個字來。

「老公」

「！」

顧惜朝眨眨眼，彷彿沒聽懂似的。

他的唇瓣張了張，似乎是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

結果沒等顧惜朝說出個所以然來，江阮又閉上眸子睡了過去。

真的是睡了啊！

她甚至還翻了個身。

「……」

顧惜朝的心情極為複雜，雪白長指抬起，摸了摸剛剛被親過的地方，神態若有所思。

沒有人看到，男人白皙如玉的耳尖，紅了。

視線一轉。

突然，顧惜朝看到了一樣東西，他的眸光剎那時頓住。

在床頭櫃上。

那份簽好了名字的，離婚協議書。

第26章 契約婚姻(24)

白紙黑字。

在冰冷燈光的照射下，清楚到幾乎能刺痛人的眼睛。

「……」沉默了一瞬，顧惜朝伸手拿了那份離婚協議書。

目光落在江阮那兩個字上，龍飛鳳舞的，幾乎力透紙背的筆跡。

男人的薄唇緊抿，白皙指尖略微用力。

他就這麼坐著，一動也不動，像是成了一尊冰冷的玉雕，白皙美貌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也不知過了多久。

男人看著這份離婚協議書，嘲諷地勾起唇角，隨後將它一點點撕碎。

雪白指尖略微用力，動作慢條斯理。

未曾公證的離婚協議。

不做數。

……

深夜。

窗外的帝都已經褪去了白日的繁華，剩下的是繁華過後的點點落寞和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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