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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罪人!我是失敗者!我對不起你們,對不起國家,也對不起人民……」
親爺孫無法碰觸,只能隔著隔離窗相對流淚,電話裡傳來彼此遲來的道歉。
從監獄走出來的時候,大片刺眼的陽光照在紅腫的眼睛上,安澤閉了閉眼,心中除了釋然,還有重新燃起的希望。
肩膀突然搭上一直手,他睜開眼睛,就看到那男生桀驁的眉眼間儘是心疼和柔情。然後他落入一個溫暖而堅實的懷抱。
尤逾伸手摟著他,用像是哄小孩子一樣低軟誘哄的語調輕聲低喃:「都過去了,別傷心啊,以後我都在你身邊,再也不讓你哭!」
安澤堪堪止住眼淚,破涕為笑,伸手輕輕的回抱住對方,心中一片安寧。
他想,如果非要找個物件,尤逾這樣的,是不是就是最完美的了?
至少他覺得,這個傻瓜安慰人的方式,真的挺管用的。
分別前,他告訴爺爺要好好保重身體,自己會努力,幫他將犯下的錯誤儘量彌補,爭取好好表現,他會等著接他出來的那一天。
安世榮垂淚答應,隱瞞下身體愈發不好的事實,向自己一生中最驕傲的孫子保證,自己會好好改造,保重自己。
兩人的談話間提到了不少這兩年間的事情,除了那些不聯絡的親戚朋友,b市其實還有他特備感謝的恩人。在他們一家陷入絕境的時候伸出援手的曾經的鄰居。
上車後,安澤將印在腦子裡的電話撥通,那邊響了五六聲才被接起來。
「您好,哪位?」
中年男人的聲音醇厚沙啞,身邊嘈雜的聲音說明他正在一個人多的地方。
「沈叔,我是安澤,您方便嗎?我想去看看您跟阿姨。」
對面愣了一下,語氣瞬間激動起來,突然提高的音量能聽出真心的關心:「澤澤!真的是你!你怎麼這麼長時間不連我們,現在過的好嗎?你媽媽和妹妹怎麼樣?」
一連串的問題,安澤一個一個回答,講了將近半小時的電話才放下。臨掛電話前,沈紀說不巧他跟媳婦出差在外地,但讓他一定去自己女兒的學校去看一下,他們一加人都特別想他,需要親眼見到他好好的才放心。
安澤這才知道,沈晨曦竟然去了全國知名的電影學院,剛好在本市。
還在猶豫,他的電話又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
果然,那邊傳來記憶中女生的聲音:「安澤?我爸說你回來了,你在哪兒,我現在過去找你?」
空裡很安靜,女生迫切聲音和好聽的嗓音飄散在空氣中,尤逾開車的手一緊。
「方便再回市裡一趟嗎?」
尤逾:「不太方便。」
安澤:「……」
「去見誰?」尤逾眼睛注視著前方,好像很認真的在開車,只是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他淡淡的問:「女生?」
是女生沒錯,不過安澤坦蕩蕩的,一點兒心虛都沒有,不知怎麼就起了一點頑皮的心思,故作沉默一下才說:「是很漂亮的女生沒錯。」
「?」男生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露出一絲有些危險的氣息,他問:「有多漂亮?」
「等會兒見到你就知道了。」
安澤淡淡的答道,然後低頭若無其事的擺弄手機。
之後的路上兩人幾乎沒說話,直到尤逾按照他的指示先是將車開到了一家甜品店。
看著安澤拎著一個包裝精緻的甜品袋子上車。
「給那個漂亮女生買的?」尤逾眼睛緊緊盯著他手裡的東西,語氣輕飄飄的:「沒有我的?」
「你不是不愛吃蛋糕嗎?上次景龍生日的時候,我看你一口都沒吃。」
「那現在就想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