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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謂了,只當是對過去一個美好的緬懷。
可是為什麼,想要忘記竟是這麼的困難?
她望著江面上那塊燈光照不到的背陰區,輕輕說,「這個機會我想給你,但是,我們面前有很多障礙和坎坷。我下個月就要結婚了,」她側頭望向他,神色平靜,「而且現在你暫時丟不開的身份,而我,也一樣。
如果除去這些都不談,你我之間深厚的友情或許能夠轉化成為愛情。你也許會嘲笑我沒用,可是,」她的聲音逐漸低下去,「至少到目前為止,我還是沒有辦法忘記……
……忘記蕭遠。」她咬著牙念出了那個名字。
「所以在此之前,除非我們有能力去改變什麼,否則我們能做的只有保持現狀。」蕭墨很冷靜。
「你說了這麼多,對我而言有用的資訊只有一個,」男人微笑著目光灼灼地注視著她,「你並沒有不給我機會對不對?」
還未等及蕭墨的回答,他捧起她的臉,低頭便是一記深吻。
唇齒交纏間,她於混沌中聽到他說,「你剛才說的問題都算不上問題,答應我,只要我們好好地活著,開心地活著,我們總會想到跨過這些障礙和坎坷的辦法……」
手指緊緊攀住他的脖頸,隨著他慢慢加深了這個吻,她在心裡默默道,好的。
午夜鐘聲敲響,寧靜瑰麗的松浦江畔,一輛黑色轎車靜默地停靠在路邊,車內的人不動聲色地望著不遠處那對毫無察覺相擁熱吻的男女,抓著方向盤的手放開又鬆緊,終於忍住沒有開門下車。
顧辰逸是隨著蕭墨的車尾隨到這兒的,本來今天處理完了公司的各項事宜準備回家,途中聽聞祥子來電說67和vanessa在東京遇到了點麻煩,幸而有67的掩護,vanessa現已安全,只是67自己以身涉險,被唐宇盯了梢,怕難以輕易脫困。而現在香港那邊已經派出國際刑警聯合s城本地警員著手調查此事。
他眯了眯眼睛,「唐宇」這個名字在心裡一過,問,「你是說那個剛上任不久的刑警隊長?」
「是的。」祥子答。
「陸齊現在人呢?」
「聽來報的人說兩小時前進了皇朝,警隊都跟著進去了。」
顧辰逸看了看時間,「沒出來過。」
「沒有。」
「好,我知道了。」顧辰逸剛要切斷耳脈,祥子忽然說道,「顧少,還有件事我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講。」
「今晚大小姐也在皇朝,剛才我去過她房間,發現她掛在牆壁後面的槍少了一把,我擔心她現在可能就和67在一起。」
顧辰逸眸色一沉,半晌,淡淡,「你去忙。」
方向盤一轉,車子偏離了原先的軌道,抄小路駛向皇朝。
祥子瞭解他的心思,如果說67出事顧辰逸還不至於太放在心上。67雖說只有三十歲年紀,在這個圈中偷摸滾爬也足有二十年經歷,心思之深六十歲的老狐狸也不一定玩的過他,普通的刑警又能耐他如何呢。
退一萬步想,如有一天陸齊真的暴露,他的上頭還有許嘉鵬和顧辰逸,一個香港一個大陸暗中為他打點一切,根本毋需要擔心太多。
然而蕭墨……
他望著不斷閃動的紅燈,那忽閃忽閃的刺紅就如此刻突突直跳的右邊太陽穴,就彷如那夜那個男人胸口汩汩流出的鮮血,刺的他不得不閉上眼去。
那個男人,那個夜晚……
他記起來了……
那個晚上,傾盆的雨,沖刷了地上的血跡,卻沖刷不了他的罪孽。
那個男人幫了他,而他卻殺了他,並不是一擊斃命,餘下一氣,流血而盡。
二十歲的他緩緩垂下握在手裡的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