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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梁楓還在底下說大實話:[會被盜賊一同端走。]
此刻被傅遲一提,林秋宿非常苦惱地問:[你摸著良心說,我有和我哥差別很大嗎?]
傅遲說:[像他有什麼好的?方圓五里的小孩都不敢和他玩。]
被這麼一說,林秋宿心裡好受些了。
他問傅遲最近在哪裡,準備什麼時候來滬市,到時候自己可以帶他到處玩。
傅遲旅居在外的爺爺今年暑假走了,傅遲去送了最後一程。
因為親戚對遺囑的劃分有異議,他抽不開身,之後回來可能還要先辦財產繼承手續,沒辦法保證時間。
想到這裡,傅遲嘆了口氣。
林秋宿向來不是熱絡外向的性格,集體中雖然是受喜歡的那一方,人際中不至於孤僻,但朋友一直不算多。
就這麼獨自去了滬市,也不清楚過得好不好。
傅遲回復完,嘆了口氣,將手機放回口袋時,視線往旁邊瞟去,居然看到了剛才提到的人。
——林觀清。
因為小時候就和林秋宿認識,時常到對方家裡玩,傅遲連帶著認識了他的兄長。
不過自從林家出事,林觀清後來考去滬市,逢年過節都極少回來,兩人已經許多年沒有見面,更別說任何聯絡。
好在林觀清的相貌變化不大,他的眉眼從側面看去,與林秋宿有點相似,是很有辨識度和記憶點的長相,能在人群中脫穎而出。
傅遲輕易認了出來,糾結要不要去打聲招呼。
只見林觀清目不斜視,俊臉上沒任何表情,目不斜視地一邊接起了電話,一邊登上了有軌電車。
這麼巧,還能是順路?傅遲如此想著,緊隨其後。
他坐在林觀清的後面,聽到林觀清的語氣很冷漠。
「我目前沒有長期留在倫敦的想法,以前你問過我,我給的就是這個答案,並不是實地出差就會有改變。」
對面大概圓滑地勸阻了幾句,林觀清卻很強硬。
「不是漲薪沒到位的問題,我弟弟下半年開始就在滬市讀大學,我和他說過自己兩個月就能回去,怎麼能對小孩子說話不算數?」
「讓他體諒下我的事業?總監,不是我把鍋甩在公司身上,面對弟弟就能問心無愧的。」
「專案裡能頂替我的人不少,但我弟就我一個哥哥……」
傅遲雙手插兜,沒再上前問候,只是坐在林觀清身後,看著外面緩慢後撤的風景。
林觀清聊到後來開始煩躁,逐漸變成了弟控的樣子。
言語中他弟似乎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屁孩,沒有哥哥的話會一哭二鬧三上吊,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想到家人不在身邊就會以淚洗面。
然而傅遲的螢幕閃了閃。
林秋宿:[好哦,話說我認識了新朋友,過兩天要去籃球賽上給他加油!]
林秋宿:[他吹牛說自己打球很好,讓我看看是你厲害還是他厲害。]
……顯而易見的,沒有親哥的生活多姿多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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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擬各個事業群每年會舉辦籃球賽,各個專案組選出十二個人,其中包含七個替補,組成一支正規的比賽隊伍,
遊戲業務是規模最大的事業群,每年的比賽也比其他幾條業務線更有看點。
不過他們很少有正式員工會上場,畢竟做遊戲是逆天而行,入職時健康的身體總是飛速地變成老弱病殘。
好在因為盈利多增長快,幾個爆款專案的開發組有足夠的hc去招實習生,再讓尚未被摧殘的年輕人去把球賽獎盃捧回來。
去年這時候《燎夜》臨近上線忙得飛起,別說有精力打球了,多走兩步估計都要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