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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自己問他就是在打自己臉,李壯也不像是願意潛心研究這些東西的人。
既然倆人都不懂這些所謂九假一真的玩意兒,我們調頭就打算走了。
但是折返而回的時候,卻看到我們的背後有個扛著面旗子的老頭走過來,一身中山裝還算乾淨,帶了副鏡片很小的墨鏡,活脫脫一個古代師爺的模樣。
我下意識的多看了兩眼,李壯也杵了杵我的胳膊,讓我去看那面旗上的字。
老頭已經在一張石桌子前坐下,把旗子往旁邊的一棵歪脖子樹上一插,旗子上的一行字是:袁氏摸骨三不算。
李壯帶著賊笑指給我看:「看,你同行。」
我白了李壯一眼,稱骨相骨是我家祖傳的本事不錯,但是我什麼時候說要吃這碗飯了?而且我爺也沒逼過我繼承家傳秘術,相反,早年間還反對我爹學這個。
不過我嘴上否決,心裡也多少有了點心理準備。老村長非讓我和李壯一起出來混,李壯又是混陰陽道的。那我跟著他,不是遲早得用到稱骨的本事?
我還在思考著以後的前程,甚至有點恐懼。我要是混不好的話,會不會跟眼前這個瞎老頭一樣,年老無依,只能在街頭擺攤算命為生。
李壯卻不管我這些,硬拉著我過去,讓我去跟同行打個招呼。
我心裡是拒絕的,我爺說過,這年頭真正會卜算的人已經少之又少。其中算卦的測字的又佔去了絕大部分,我們摸骨的,基本上比大熊貓都稀少了。
就連我爺,說這輩子也沒見過幾個真的懂摸骨的,最多是別的卜算門人,雜七雜八的學了點摸骨的皮毛而已。
而且,在街頭擺攤算命的。在我的印象中,都是騙子。
這種人和我們是有本質區別的,我們是算,他們是騙。分屬門道不同,他們全憑一張嘴掙錢,察言觀色,腦子活泛,話術技巧縝密,可能只是在重複你不經意流露出的資訊,就已經讓你把他奉為神人了。
我被李壯拉著到了老頭的石桌子前,老頭也沒抬頭,我都開始懷疑,不止是瞎子,難道還是又聾又瞎?
「喂,老頭,你是摸骨算命的啊?」李壯向來不懂什麼叫尊老愛幼,我也習慣了。
不過算命的老頭也馬上回應,指了指一邊的旗子,反問道:「你不識字?」
李壯被將了一軍,連個發作的話口都沒有。我看著李壯吃癟,心裡很高興,早該有人治治這小子的氣焰了。
不過老頭只說了一句話,我也還不能完全分辨,他究竟是騙門還是卜算一門。
我代替了李壯去跟老頭搭話,說:「老大爺,我這哥們從小沒上過學,您別見怪。不過,我們是真的對摸骨算命挺敢興趣的,尤其是您招牌上的這『三不算』,又是怎麼個說頭?」
感嘆我無師自通吧,我出門的經歷比李壯少得多,但是最起碼還是比他懂得怎麼和人說話。
算命老頭從褲腰帶上抽出來一把摺扇,這大冬天的非得裝成這樣嗎?
老頭伸出手在石桌子上摸了一陣,我知道他是想摸到桌子上的玻璃杯,就給他往手心裡推了推。
老頭很欣慰的笑了笑,然後趁我沒反應過來,那隻松皮褶皺的老手嗎,竟然如同鷹爪一般扣住了我的手腕。
誰能想到一個街頭擺攤的瞎老頭,下手竟然這麼快,等李壯把手塞進隨身的揹包之後,我已經全身都使不出力氣了。
不管這老頭是哪一門的,有兩把刷子是真的。單是這份認穴拿人的本事,就不是隻懂跳廣場舞的那些老頭能比的。
我和這老頭素昧平生,他應該不會害我,我就阻止李壯動手。李壯有傷,老頭年紀大了,真打起來誰輸誰贏我心裡也沒譜。
不過我知道一點,這是在大街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