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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毛眼珠子一轉,馬上點頭說認識,不過他也坦白,自己不是跟胡斌鴻混的。
白家偉讓黃毛說出知道的所有有關胡斌鴻的事情,一點都不能放過。
混社會的基本上互相都知根知底,從他們口中打聽,比警察的調查要快得多。
黃毛很詳細的交代了胡斌鴻的過往,甚至是他和誰誰有過節,經常在哪一片偷東西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黃毛並不知道我們想要知道的是什麼,就從胡斌鴻小時候開始說起。
胡斌鴻是本地人,這個修車廠是他父母開的。但是因為他父母早逝,就留下了他一個人。他並沒有繼承父母的手藝,小時候也因為沒人管,不學無術,讓修車廠也荒廢了。
因為沒有收入養活自己,胡斌鴻開始小偷小摸。成了局子裡的常客,不過他真正出來收小弟混社會還是近期內才開始的。
按照黃毛的原話,胡斌鴻以前有個藥罐子的稱號,從小體弱多病,跟人打架連拿把重點的刀都費勁,每次都被人揍的半死,也沒人把他當回事。
但是就從大概一年以前,胡斌鴻的身體好了,甚至變得特別強壯,據說還曾有人親眼見過他一隻手舉起來一輛摩托車。
這種力氣,一點也不輸電視上的大力士。反正就是身體好了,打架又敢下狠手不要命,胡斌鴻很快也成了本地的一霸,還收了六個小弟。
這就是胡斌鴻和另外六個小混混的來歷了,還挺有上世紀香港電影的感覺。從某種方面來說,甚至還挺勵志的。
交代完之後,白家偉就讓黃毛離開了,還跟他互相留了手機號,說再想到別的線索,要主動通知自己。
黃毛就這麼莫名其妙成了白家偉在本地的線人,暈暈乎乎的離開了。
黃毛走了,我們三個就在倉庫門口坐著。他們倆在那抽菸,一根一根的沒停過。
「李道長,你是怎麼想的?」白家偉又詢問李壯,李壯沉思了一下,說了個『藥』字。
胡斌鴻從生到死都和藥脫不了關係,早年間被人叫做藥罐子,現在在倉庫裡找到了輸液包。
李壯有了一個不是很確定的猜測,說輸液只能用在活人身上,胡斌鴻是在活著的時候,就開始用廖晨的藥了。
按照李壯的猜測,胡斌鴻是被廖晨利用了,把自己先養成了藥人,這樣死後就直接成了廖晨的藥屍。
而收買胡斌鴻,可能連錢都不用。因為胡斌鴻身體不好的時候,就是個小偷小摸的混混,用了廖晨的藥之後,才有了出去拼武力搶場子的資格。
白家偉心思活泛,馬上打電話讓人去醫院查有沒有一年前胡斌鴻去醫院治病的病例。
如果說是什麼把兩個毫不相干的人聯絡到了一起,那可能就是最簡單的醫患關係。
胡斌鴻是病人,而廖晨明面上的身份是一個醫生。胡斌鴻的命運,可能就是從一年前的一次看病經歷發生改變的。
我們沒有繼續在修車廠停留,白家偉說要回警局,再看看胡斌鴻的屍體。他心臟裡的那個黑影,還沒有查清楚是什麼東西。
這話明顯是說給李壯聽的,他想要李壯幫忙去看看。這種邪門的東西,警方的法醫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既然事情已經和我們牽扯上了關係,李壯也只能開口,說他跟著一起去警局。
我們又開車去往警局,在半道上,就有人打電話通知了白家偉。
胡斌鴻的病例找到了,他在一年前曾經去醫院看病,不過當時給他會診的醫生並不是廖晨,而是另一個年齡大的醫生。
以為你當時的廖晨,還沒有轉正,只是來實習的。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們的判斷,只要廖晨當時已經在醫院就行了。
而根據病例上的記錄,胡斌鴻得的是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