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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了之後會不會埋怨這個和母親一起生活的機會被他擋開？

梁豪飛矛盾極了。

有那麼一兩次，他幾乎都想把孩子給唐菲，然後遠遠觀察她是不是真的對孩子好。

如果唐菲對孩子好，那麼再捨不得梁豪飛也就作罷，如果不好……

梁豪飛苦笑了一下。

把孩子偷偷偷回來麼？

這下別說是在法庭上站不住腳，還得再加一個拐孩子的罪名。

蘭斯的傷（表面上）好了大半，不緊不慢地傾過身把梁豪飛的煙抽出來。

梁豪飛已經戒了一陣子了，現在即便是再心煩意亂，也不過把煙叼著過乾癮，並不點火。

但即便如此，蘭斯還是覺得看到煙就能聯想到煙味。

在耳鬢廝磨的時候指尖有淡淡煙味還是蠻性感的，蘭斯想。但是總體來說煙味還是嗆人。

&ldo;寶寶兩天沒去幼兒園了。&rdo;梁豪飛說：&ldo;連李東東都打電話來磕磕巴巴地問寶寶是不是打針不能上學了。&rdo;

蘭斯想起那個圓乎乎的孩子：&ldo;你怕唐菲去幼兒園截唐樂？&rdo;

上法院是下下策，對梁豪飛和唐菲都一樣。

眼下唐菲正是和公婆關係轉冷的時候，要是又上法庭‐‐不管什麼事，在他們老家的縣城裡，這總是一件非常值得飯後討論的，不怎麼光彩的事。

梁豪飛盯著蘭斯指尖的煙看：&ldo;我怕她搶孩子。&rdo;

唐菲是個女人，又是自己前弟媳，他總不能用格鬥術對付她。

更糟糕的是，要是唐樂真的被她抱走了，那就真的一點餘地都沒有了。

&ldo;誰能搶？&rdo;蘭斯笑了：&ldo;他帶著我的紋章，沒有我的同意，誰也抱不走。&rdo;

&ldo;說到這個，&rdo;梁豪飛突然火了：&ldo;你在我兒子腦門上戳了個什麼章？&rdo;

&ldo;那是國王的象徵。&rdo;蘭斯朝他伸出手，一枚繁複的戒指在他手上異常顯眼：&ldo;還有我的羽毛。&rdo;

&ldo;你的什麼？&rdo;梁豪飛掏掏耳朵。

&ldo;我的羽毛。&rdo;蘭斯微笑：&ldo;他年紀還小，我把羽毛給他，能把他的氣息覆蓋住。只要做得小心一點，我認為編年史會接受他的。&rdo;

&ldo;等等。&rdo;梁豪飛陰著臉：&ldo;你還在打寶寶的主意？想把他拐到你們的半獸人王國？&rdo;

蘭斯無奈：&ldo;我們是王族，不是半獸人。&rdo;

梁豪飛敷衍地揮揮手：&ldo;管他什麼，寶寶要在正常的環境下生活。&rdo;

&ldo;你說的正常，是指媽媽天天來找爸爸掐架，法庭宣判這類的詞充斥他的生活？&rdo;

梁豪飛詞窮了。

&ldo;而且，有什麼辦法呢？&rdo;蘭斯說：&ldo;只有佔領了唐小樂，你才會做一個聽話的俘虜跟我回去。&rdo;

梁豪飛直覺又想反駁，蘭斯立刻又堵住他：&ldo;你留戀這個世界？工作輕鬆？錢多事少？生活愜意？&rdo;

梁豪飛無話可說。

他之前大部分的生活，都永遠不可能和&ldo;愜意&rdo;這個詞沾邊。

&ldo;薩利蒙不是未開發的荒蠻大陸，我的國家美麗富饒。&rdo;蘭斯說：&ldo;還有很多優秀的學校‐‐&rdo;

梁豪飛瞪他。

蘭斯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