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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環顧左右,發現窗臺上放著一把他從工地上帶回家來的鐵錘,就順手把鐵錘抓了起來。他的妻子一見慌了神,急忙上前攔住他:&ldo;哎我說孩子他媽爸,你這是幹什麼啊,孩子都這麼大了,有什麼話你慢慢說嘛。&rdo;象大多數這種家庭一樣,強勢的父親必然有一個性格軟弱的母親,這種軟弱與無助越是在需要抗辨的時候就越顯示其無意義的一面。
&ldo;你給我滾一邊去!都是他媽的你慣得這孩子,還有臉說呢!&rdo;雙德惠的父親胳膊一抬,就把他的妻子摔到了一邊,舉起手中的鐵錘對準房門正要砸下,他突然聽到了兒子的一聲微弱的叫聲。
那一聲叫聲很是奇怪,象是人被捂住嘴吧的時候發出來的,又象是從深深的水底下傳來,聲音被扭曲得變了形,帶有一絲怪異的顫動。
雙德惠的父親皺了皺眉頭,大吼一聲:&ldo;你他媽的跟我搗什麼鬼,快滾出來!&rdo;
房間裡突然陷入了寂靜,雙德惠的父親詫異的用手指挖了挖耳朵,又吼了一嗓子:&ldo;你他媽的聽見了沒有?趁早給我打門開開!&rdo;
房間裡,兒子又用剛才那種怪異的腔調喊叫了一聲什麼,接著是嘩啦一聲,分明是室內的窗戶玻璃被打碎了。
這下子雙德惠的父親終於察覺出來異常,他把臉湊近門上,喊了一聲:&ldo;小惠,你堵住門到底在搗騰什麼?&rdo;房間裡突然響起一聲淒呼,這聲淒呼是如此的悲慘而無助:
&ldo;爸爸……爸爸……救命!&rdo;
這一聲傳入父親的耳朵裡,令他身體猛的一震,剎時間雙德惠的父親想也不想,猛的舉起鐵錘對準房門砸下,他的力氣驚人的大,只幾錘就將門板砸爛,但是門裡邊仍然還有東西頂在門上,他進不去,而兒子的呼救之聲也越來越微弱,最可怕的是,還有一個陰森森的怪笑不時的從房間裡傳出來。
耳聽著兒子的呼救聲,父子親情,骨血連心,做父親的形同瘋狂,他扔下鐵錘,拿自己的血肉之軀做擂木,拼命的撞擊著房門,一下,一下,又一下,終於嘩啦一聲,門板連同抵在門處的那張鐵管床也一同被撞得七零八落,雙德惠的父親吼叫著沖了進去。
房間裡,兒子已不知所蹤,整扇窗戶卻全被一股力量所搗碎,冷冷的夜風吹拂進來,讓人寒徹入骨。
短暫的驚愕過後,父親終於醒悟過來,他狂吼著撲到視窗,衝著樓下絕望的呼喊著兒子的名字。
但是,樓下的雙德惠再也不可能回答他那慈愛的父親了。
悲慟欲絕的父親嚎叫著,開啟房門沖了出去,一直奔到樓下,他看到兒子跌落在水泥地面上,身體已經扭曲得不成個樣子,鮮血和殘肢飛濺得到處都是,父親絕望的哭泣著,想把跌破的兒子攙扶起來,他抓住兒子的手臂,卻發現兒子全身的骨骼都摔得碎裂,手臂與身體分離,早已是迴天乏力了。
霎時間,這個身材強健如牛的強悍男人仰天長悲一聲,傷慟過度而昏死在地。
雙德惠的父母堅稱兒子是被人推下樓去的,但是,房間裡只有少年一個人,是誰用那張鐵管床頂住了房門?又是誰將他推落了樓下?而且雙德惠不過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年,又能和誰結下這麼深的仇怨?
雙德惠的父母雙親回答不了這幾個簡單的問題。
事後,人們在雙德惠的房間裡發現一封絕情書。
書信中的措辭非常粗劣,對雙德惠進行了無端的羞辱與漫罵,言辭之間極盡挖苦羞辱之能事,最後信上用不留餘地的絕決口吻通知雙德惠,他們之間的愛情已經結束了,以後不要再糾纏她。
這封信是雙德惠同班的一個女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