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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口袋裡掏出兩枚青玉，遞了過去：&ldo;噥，送你倆的，一人一個，好事成雙。&rdo;

殷若懷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微微勾起嘴角，收下了：&ldo;徒兒謝過師父。&rdo;

&ldo;不謝不謝，就當為師給你賠罪了。&rdo;關風月擠眉弄眼的，如同一個頑劣的孩子，殷若懷明白，他應該是算到了這一點。

關山之巔，越發熱鬧起來。

殷若懷一直天真地以為，他的人生已經足夠圓滿，足夠幸福，如果那個雨夜，沒有出事的話。

&ldo;師父，師祖讓您趕緊過去一趟!&rdo;羅新玉慌慌張張地來敲門，滂沱的大雨打濕了他半身衣服，殷若懷放下筆，走了出來：&ldo;怎麼了?&rdo;

&ldo;我不知道。&rdo;羅新玉面色很難看，&ldo;師祖沒有明說，只讓您儘快過去。&rdo;

&ldo;好。&rdo;殷若懷點頭，轉身回屋拿來一件外袍，&rdo;你且披著，別著涼了。&rdo;

&ldo;我沒事。&rdo;羅新玉抹了一把臉，&ldo;我們快走吧。&rdo;

&ldo;嗯。&rdo;

殷若懷不知為何，心慌難耐。

關風月站在自己的書房中，桌上的蠟燭已經燒了一半，流下許多白色的燭淚，屋內昏暗一片。

&ldo;師父，你找我?&rdo;殷若懷推門進去，關風月擺擺手，羅新玉便懂事地帶上門，守在了外面。

&ldo;徒兒。&rdo;素來玩世不恭的道人神情十分悲傷，就連聲音都有些沙啞，殷若懷徹底慌了神：&ldo;發生了什麼事?&rdo;

關風月湊過去，低聲說道：&ldo;那孩子，說是路遇兇險，人已經，沒了。&rdo;

所謂五雷轟頂，萬箭穿心，也不過如此。

殷若懷整個人都呆在原地。

他們說命數無常，很多緣分來了又走，續了又斷，任你百般拉扯，哭泣嚎啕，都無濟於事，何況殷若懷從來內斂。

他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躺在冰冷棺槨裡的歷巖，想著這個人可能只是睡了一覺，等到天亮就會醒，又或者只是頑皮地開了個玩笑，等自己守累了，又會立刻爬起來，笑嘻嘻地撒著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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