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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羅金：阿尼婭報告的情況屬實。我進過蓋世太保。為了逃出來，我答應倒戈。明天我與阿尼婭和貝格當面對質。我請求準許繼續進行已經進入關鍵階段的工作。我保證拯救克拉科夫城。我過去是，現在還是，將來也會是一名布林什維克。請接受貝格向科利亞提供的有關他本人的情況……

電文最後還有幾句話：希特勒分子指揮部得到了我前線部隊調動的情報，貝格認為這可能是進攻前的準備。請採取措施。聯絡到此。我今夜行動。

2、旋風

科布佐夫放下電文，搖搖頭，哼了一聲，說：&ldo;擰成一股繩了──明擺著的事……如果我的主人遇到這種亂糟糟的事，他是不會猶豫不決的。&rdo;

&ldo;你呢？&rdo;博羅金問，&ldo;你自己呢？&rdo;

&ldo;我無法把自己同主人分開。&rdo;

&ldo;你知道，&rdo;博羅金慢慢地回答說，&ldo;我力爭使自己永遠不同我們的事業分開，而公開宣揚自己對領導的忠心是極不謙虛的一種表現。你不這樣認為嗎？&rdo;

&ldo;我不這樣認為。&rdo;

&ldo;那就是你的事了。&rdo;博羅金說。

&ldo;正是。&rdo;

&ldo;還是讓我們同上級聯絡吧。&rdo;

&ldo;這才對。對他們講什麼呢？&rdo;

&ldo;你的意見是什麼？&rdo;

&ldo;你的呢？&rdo;

&ldo;我不是在跟你捉迷藏。&rdo;

&ldo;捉迷藏是一種有意思的遊戲。順便說一句，有時玩玩──也不是罪過。&rdo;

&ldo;這也沒錯。只是那裡是人，&rdo;搏羅金說著朝電文點了下頭，&ldo;他們可沒跟我們捉迷藏。他們是在跟那些人捉迷藏。&rdo;

&ldo;空話，空話，&rdo;科布佐夫皺起了眉頭，&ldo;我真不喜歡聽您這種高談闊論……人！知道嗎，人是鱷魚託生的。&rdo;

&ldo;你尊重經典著作，這很好。只是旋風那些人的後面是事業。拯救克拉科夫的事業。這件事我和你也是負有同樣責任的。不是嗎？我準備立刻給他們發報：讓他們透過前線來找你接受審查。&rdo;

&ldo;不無道理。&rdo;

&ldo;那就這樣定了，好嗎？&rdo;

&ldo;就這樣吧。&rdo;

&ldo;好。我現在就草擬兩封電文。第一封：請你們立刻在指定的地點越過前線──具體情況我同你商定，看在哪裡放他們通行。第二封則相反。我準備這樣擬定：必須保證完成擺在你們面前的拯救克拉科夫城的任務。你在哪封上簽字我就發哪封。只是這兩封都要存檔。好嗎？以備克拉科夫城真的報銷了，我們倆也好一起去解釋。喏，怎麼樣？&rdo;

科布佐夫掏出一包&ldo;黑塞哥維那&iddot;弗洛爾&rdo;牌香菸，開啟來，請博羅金抽，於是兩人目不轉睛地對視著吸起煙來。

&ldo;沒什麼，沒什麼，讓他合計合計吧。&rdo;博羅金狠狠地吸著煙想，&ldo;不這樣也不行，否則他就會站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而我就象只輕信的羊羔。&rdo;

科布佐夫想的卻相反：&ldo;這個壞蛋，不是嗎？耍手腕。如果我採納了他的建議──無論是哪一種，那就等於把我和他拴在一起了。如果德國人把克拉科夫城毀了，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