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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風從容轉過身來。&ldo;瞎子&rdo;朝一個身穿黑絨夾克、褲腿紮在高筒靴裡的年輕人搖搖腦袋。那個年輕人的手裡拿著幾包鴿飼料。

2、對質

穿軍服的老頭兒現在不是一個人。在他旁邊還坐著一個穿灰色便服的傢伙。

科利亞清楚此人是蓋世太保派來的。他沒有想錯。

老頭兒說：&ldo;這位是外國勞力調配處的顯示，他想跟你談談。&rdo;

&ldo;我知道所謂外國勞動力是什麼意思，&rdo;科利亞在心裡冷冷一笑。

&ldo;非常榮幸，&rdo;科利亞說，&ldo;我在這裡待得已有點心神不安了。&rdo;

&ldo;心神不安是有害的，&rdo;便衣說，&ldo;對你這種身強力壯的年輕人更是有害。&rdo;

&ldo;我心神不安是不由自主的，&rdo;科利亞微微一笑說。

&ldo;那麼說倒是由我們作主了？&rdo;便衣原微微一笑。

&ldo;反正是不由自主。&rdo;

&ldo;那好吧……不談那些。你想在哪兒工作？想在我們這個人民國家的哪個經濟部門工作？&rdo;

&ldo;我最近三年幹過很多行業。我已經都講過了。&rdo;

&ldo;對，我知道。你是物理系快要畢業呢，還是中途輟學？&rdo;

&ldo;中途輟學。正好學了一半。&rdo;

&ldo;你語言學得怎麼樣？&rdo;

&ldo;與其說好，不如說壞。我在中學時的德語成績也不好。&rdo;

&ldo;是嗎？&rdo;

&ldo;如今後悔了。不過我們那裡教得也不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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