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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月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那把看起來好似不起眼的古劍上,而觀水這時候似乎也變得不太安分,在離絮手中持續發出嗡鳴聲。
「對,他不是該死嗎?」城月揚唇反問,「雙修?看你這小身板的樣子,他想讓你做他的鼎爐,知道嗎?」
離絮臉色微變,即便是她才被帶進太夷宗沒多長時間,但鼎爐是什麼意思,她還是很明白。
一想到這裡,離絮再看向地上那團狐狸屍體時,眼神不由變了變。倒也不是最尋常的厭惡憎恨,反而帶著幾分小姑娘獨有的嬌憨,還有點不可思議,用著看白痴的目光看著地上的狐狸:「不會吧?他以為他看了我兩眼就能命令我做事了嗎?」
說著,離絮眼裡驚訝更甚。
而一旁的紅衣城月的目光就沒從離絮身上離開過,聽見她說出這話時,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上忽然露出一個笑,隨後這聲音迴蕩在整個山洞裡,模樣看起來愉悅極了:「是的,挺蠢的。」
離絮不知道城月為什麼發笑,但本能的覺察到眼前的女子只會比已經死去的九山更加危險,她不動聲色握緊了觀水,想朝著洞口走去,卻還沒邁出半步,耳邊就落下來城月的聲音。
「那破劍,你怎麼還帶著?」
離絮本能「啊」了聲,詫異抬頭。而手中的觀水似乎在因為有人叫自己「破劍」而不滿氣得顫抖,嗡鳴的聲音更大了。
「這把劍,你認識嗎?」離絮半是好奇半是疑惑看著城月問。
城月坐在位置上沒有動,像是篤定即便自己就在原地一動不動也有本事讓離絮無法離開。
「算是吧。」城月沒否認。
離絮:「咦?但這劍是在我們太夷宗的劍冢你,你又不是我們宗門的人,怎麼會見過?」
城月看著眼前頂多才到自己胸口的小姑娘,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嗤笑道:「早就見過,這劍到你們宗門的時候,就見過。」
只不過那時候……
城月像是回想起什麼,眼中不由帶著幾分審視看著離絮。
今天當然不會是這麼偶然出現在合歡門不遠處的山洞,至於九山,不過一個從前被自己親手廢了妖丹的喪家之犬,也不值得她大動干戈過來,只不過因為眼前這個看起來粉嘟嘟的小姑娘,後者身上有她熟悉的氣息。
當城月看見觀水時,心中的疑惑差不多已經放下。
只是有點讓她措手不及的是她眼前的離絮,還是這麼小一隻。從前在自己面前的明媚的少女,總是溫溫和和就算是看見她擰著眉頭一臉不情願也要給她投餵素食的少女,如今就是個奶糰子。
城月心中感慨萬千,這時候卻不想表露出分毫。
離絮還不知道她心中想法,聽著城月這話,很實誠問:「那你……是活了多少歲啊!」
要知道她們太夷宗自從開宗創派以來,都有好幾千年的歷史呢!
劍冢可是在太夷宗之前就存在的,那這……
城月一愣,離絮清奇的腦迴路她差點沒跟上。
她換了個坐姿,懶散靠著,失笑:「估計也近萬年,怕嗎?」
城月望著離絮,彷彿是要看見她的靈魂裡去。
離絮點頭,又搖頭,一張小臉上很是糾結:「原本不怕,你沒想殺我。」別人對自己是惡意還是善意,她還是能區分。
「那你現在怕了?」城月問。
離絮點頭。
「為什麼?」
離絮認真理著邏輯關係,認真說:「你說你活了那麼長時間,那肯定是妖獸,既然是妖獸,我們太夷宗的人就不能坐視不理,危害人間的妖獸,我們要為民除害!但,但我又覺得……」離絮頓了頓,害怕不可恥,害怕是本能,因為害怕臨陣逃脫才是最可恥的,所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