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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你先前已經來過了。&rdo;

&ldo;沒有。&rdo;

&ldo;那你怎麼知道這不是克拉科夫？&rdo;

&ldo;因為我對這次行動作了非常認真的準備。你們拿給我看的是假玩意兒。&rdo;

&ldo;汞泰，&rdo;處長問道，&ldo;你是不是搞錯了？&rdo;

瘦高個子開始看照片。他仔細檢視每張照片背面的編號。

&ldo;荒唐……&rdo;他說，&ldo;這大概是布拉迪斯拉發市的聖保羅廣場。我馬上去拿克拉科夫的照片。&rdo;

&ldo;用不著，&rdo;旋風說。&ldo;我倒可以給你們畫一張圖，你們再去驗證一下。&rdo;

&ldo;很好，很好，&rdo;處長說，隨手拿出一根小牙籤。&ldo;現在我們繼續往下進行不過我想請你講慢點，不然的話，我的同行很難翻譯，你的話已經叫他聽累了。&rdo;

&ldo;我應該從元月十五日起，每個星期四和星期六在賣鴿子飼料的商販中間溜達，問每一個穿絨布夾克和灰褲子的年輕男人：&l;有沒有上等火雞飼料。&r;我們的人應該回答：&l;現在火雞飼料非常貴，你大概是餵火雞蛋雛吧……&r;如果是在車站售票處附近接頭，就會有人問我：&l;你在這兒見過一個帶狗的傷兵嗎？&r;我回答：&l;這兒有過一個不帶狗的瞎子。&r;那人答道：&l;不對，那人不是瞎子，那人背著一個揹包，是個沒有腿的小夥子。&r;那人就會告訴我接頭的暗號、聯絡方法和無線電報務員。&rdo;

&ldo;聯絡人的代號呢？&rdo;

&ldo;聯絡人沒有代號，應憑接頭暗語和回答來確定。&rdo;

&ldo;等一等，你難道不知道他的代號講話蒼蠅嗎？&rdo;

&ldo;什麼？什麼？&rdo;

&ldo;你本來可以臉色發白的，&rdo;瘦高個子說道。&ldo;儘管有的人會面紅耳赤。重要的不是臉色，而是反應。&rdo;

&ldo;我不知道什麼蒼蠅。&rdo;

&ldo;真不知道？&rdo;

&ldo;不知道。&rdo;

&ldo;那好吧……這不難查清。半個小時後蒼蠅就會到這裡來了。&rdo;

&ldo;我做的是對的，&rdo;當旋風被關到地下室一間沒有窗戶的陰涼囚房後，他細細地想道：&ldo;我沒有別的出路。瓦夏就是在敵人衛兵跟隨下去基輔集市同聯絡人接頭時逃脫的。警察一星期一次，有時數次在那裡進行搜捕。在車站也一樣。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他們一定會在集市上進行搜捕的，這是他們的條令。德國人是靠條令過日子的，條令就象他們的親娘。顯然，蓋世太保決不會同警察局聯絡取消集市和車站的搜捕。它們是不同的機關，各有自己的法規，自己的命令──這也是我的一個有利條件。可是蒼蠅……要是他垮掉了，整個事情就會出問題。三天前我跟他進行過無線電聯絡，他向總部，向博羅金報告過情報。如果說他在那次發報後立即被捕了，難道三天時間他就垮掉了？他的代號只有博羅金和我知道。也許是密電碼出了問題？蓋世太保未必能破譯我們的電碼，這種可能應該排除，或幾乎可以排除，這樣說更準確。蒼蠅沒有見過我。等等！他只知道應該有一個人身穿藍色西服，一隻手拿著帽子，另一隻手拿著手帕的人和他接頭。我穿的是藍色西服。手帕他們大概會在我的手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