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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這話,魏王殿下便起身繞出亭子離開了,侍衛緊緊跟上去。
遺玉看著那人負手遠去的背影,因見高陽而烏雲密佈的心情,不知為何放晴了不少。
“盧小姐,咱們回去吧?”
“嗯,回吧,我也餓了。”
一路往小院回時,遺玉才想起不對來,這人知道自己作了一首詩也就罷了,又從哪裡看得她的字的?
這頭遺玉在杏園養傷,盧氏在家中卻不好受,那天遺玉跟著兩個兒子走後她的眼皮子一直跳,第二日一早便坐在家中等待孩子們回來,可直到下午日落,才等到兩個兒子,閨女卻不見了。
盧俊到底沉不住氣,沒等盧智將想好的說辭講出,就先被盧氏看出不對來,板著臉讓兩兄弟跪下後,也不讓大兒子開口,就聽小的把事情前後稀裡糊塗地講了一遍,盧俊那晚本就醉酒,事情經過全是從盧智處聽來,難免敘述失真,盧智看他們母子倆一個講的模糊一個聽的更迷糊,只能暗歎一口氣,老老實實地交待了。
盧氏黑著臉從頭到尾聽他講了一遍,直到他說到遺玉替魏王捱了一刀,再難忍住怒氣,一耳光便甩在了盧俊的臉上,一旁侍候的小滿也不敢吭聲,眼瞅著盧氏又將案几上茶杯抓了起來摔在盧智身上。盧氏這點子行為舉止倒是和高陽公主日常有些相像,若她知道那害的自己閨女吃苦的罪魁禍首也是這般幾次摔杯砸桌,不知是否還會如此。
盧氏摔完杯子總算暫按了怒火,咬牙切齒地繼續問了後來的事情,得知遺玉已無大礙且住在芙蓉園養傷後,先支了小滿去後院做飯,方才開始劈頭蓋臉地訓斥兩個兒子,最後好賴是在盧智的勸慰下,決定在家等候,魏王那裡的條件自然不用說,又有太醫看護,比起在家中養傷實是更好的選擇。
於是就在遺玉滿心以為他娘被她大哥瞞著時,盧氏正寢食難安地在家裡等著她養傷回來,就連大興乾果行上門來收山楂,也都是盧智和盧俊專程辭了假回家辦的。
遺玉在杏園這一待就是半個月,腰上都快要養出肉來時,盧智總算是來接她回家了,臨行並沒看見魏王,可卻有杏園的大管家親自送他們上了馬車,又一路護送到長安城門口。
等到出了長安城,坐在馬車裡的遺玉還在想著臨別時候差點哭出來的平彤和平卉,心中雖有些不捨但更多的是納悶,她有那麼招人喜歡麼。
“給。”
看著盧智遞過來的錦盒,遺玉有些疑惑地接過,一邊開啟一邊問道:“什麼東西啊?”
還沒聽見盧智回答,她就已被盒中之物引去全部注意力,盒裡豎放著一塊兩掌大小的紫地橢圓硯臺,硯首雕刻有幾行小字,內嵌滿圓硯堂,硯池位於底端,呈彎月狀。
“是王爺所贈的紅絲硯。”
遺玉挑眉,伸手去觸那硯臺,只覺入手光滑細潤,冰涼膩膚,湊到車窗處借光細看更吃一驚,這紫地硯堂上竟然流有淡淡紅絲,交穿而過,隱約形成一幅美景,有江有樹有山有月,好不稀奇。
遺玉一邊用手指輕輕劃過硯堂上的圖景,一邊疑惑道,“這紫地紅絲硯可是價值不菲,王爺為何送你這麼貴重的東西?”
盧智表情一怪,輕咳一聲,答道:“不是送我的,是送你的。”
“啊?”手捧硯臺的遺玉微怔,剛好瞥到硯首幾行小字,凝眸一看,卻是吃了一驚,這四行小詩刻的乃是:‘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正是她在高陽生辰宴會上默的那篇《春江花月夜》其中四句,這硯上的字雖小了一些,但確確實實是她的穎體,儘管少了她書寫時那幾分神韻,可一筆一劃也好似臨摹她當日在畫上所書一般,真真是讓她驚奇。
遺玉沉默了好一會兒,壓下心中淡淡的莫名情緒,將硯臺放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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