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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搓著手道:「你去把恆秋給我叫來。」
飛舞暈乎乎的出了書房,不一會叫來了恆秋,我把剛才對飛舞說的話,又對恆秋說了一遍。
恆秋今天同我一起去的教坊司,自然也知道我今天的胡作非為,興奮的眨眨眼應道:「奴才明白主子的意思,定帶著飛舞姑娘,好好完成這項任務,絕不讓主子失望。」
飛舞震驚的望著恆秋,眼裡彷彿在說,你怎麼能明白的這麼快?是我太笨嗎?
而我則是滿意的點點頭道:「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我把第二章陳瓶兒的部分,完完整整的給她們倆個人講了一遍,恆秋聽得滿眼精光,飛舞聽得滿面紅霞,我一臉的得意之色,講完後,對恆秋道:「怎麼樣?大概明白了嗎?」
恆秋報以熱烈的掌聲激動道:「太精彩了,這場茶書放到教坊司的舞臺上,絕對比今兒小姐講的這場,還精彩。」
我挑了挑眉望著恆秋,想不到這小子眼光還不錯。
確實陳瓶兒的橋段是整本書裡最精彩的橋段,陳瓶兒性格里的隱忍跟堅韌,不光使得她整個人的性格突顯的生動別致,更使得整本書在道德底線上更加富有爭議性,在文學作品中,爭議性永遠是最遠古不變,讓文人墨客爭相討論的話題。
我對恆秋道:「你去把恆春給我叫來。」
我話音剛落,只見恆春從外間閃進來,拱手行禮道:「小姐。」
「你一直在門外?」
恆春不自然的點頭『嗯』了一聲。
我笑道:「你去帳房領點銀子,去給我找家店面,這個店面的位置,要在聽風樓附近,不用太大,我要開一間書局,明白嗎?」
恆春拱手道:「是,奴才這就去。」
我坐在凳子上思量,現在算是保住了鑲玉的完璧之身,接下來就剩下抵債教坊司的二十萬兩銀子了。
二十萬兩啊,真心不是個小數目,這麼一大筆錢,最重要的是,這筆錢還必須是能見光的錢。
不管是我還是金來,如果是從我們府邸拿出二十萬兩銀子上繳國庫,那難免又會被郭丞相抓住把柄,告我們一個貪贓枉法,銀錢來路不明的罪過,所以這筆銀子,必須要是實實在在自己賺出來的,真是不容易的一個局。
第二十八章 書局經營
那日過去後,我一直在府中整整三日閉門不出,埋頭創作。
直到邊關烈家軍信使帶給我一封爹爹的回信。
我接到爹爹的信,激動的手都顫抖了,連忙拆開來讀,信中只有寥寥幾行字。
吾兒柔茵親啟:
扶咒已將信帶到,柔兒無須擔心為父身體,為父平安。
關於柔兒信中所說,為父欣慰,只要柔兒此生有好歸宿,能幸福安康,便是為父與你過世的娘最大的福願。
柔兒獨在京中需萬事小心,謹言慎行。待為父凱旋而歸。
臨近賀歲,若柔兒思念為父,也可來邊疆與為父一同賀歲。
京中若有急事,可攜我臥房書榻抽屜內,九殿下雍親王府令牌,前往九殿下處尋求幫忙。
信至此,望平安。
父:烈遠
我激動的站在原地,眼淚忍不住掉下來,我爹沒事,我把信捂在胸口,這幾日懸著的心終於能放下來了。
飛舞拿著手帕,一臉擔憂的擦著我眼角邊的淚,低聲道:「小姐,老爺信裡說了什麼,你怎麼哭了?」
「我爹說過一陣子,我可以去邊疆,跟他一同賀歲跨年。」
飛舞興奮道:「真噠?」說罷馬上拉起我的手,求道:「求小姐帶飛舞一同去吧,飛舞從來沒見過邊疆的紫金花,還有壁虎草,還有好吃的梅子杏,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