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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順著他的語調,咦了一聲,“一桌好菜!”
阮祿看著不成氣候的主子,頗有些扶不上牆的感覺,“當然是準備春恩車,宣王爺侍/寢了。”說著拿嫌棄的眼神看著她。
她一巴掌拍在阮祿的腦袋上,“你明知道朕現在的滿腔熱忱都撲在那人身上,你還那朕開玩笑,小心拉到掖庭去扒皮!”
“是是是,那。。。。。。皇上還不擬旨?宣攝政王侍/寢吶?”
季小九一邊笑一邊回去擬旨,回來了,他終於回來了,這回他不會再走了吧?就算要走她也不放人了,什麼事不能在朝中解決?
阮祿領了旨意先去了禮部通知顧傑,顧傑則命人準備記檔,今兒是女帝的大日子,疏忽不得。
耿楚回了府剛剛歇息了一會兒,阮祿的旨意就到了,他自己也有些難為情了,她的愛情簡直如洪水一般要把他淹沒,突然間又讓他感覺無所適從,笑盈盈的出去接旨,這攝政王府空了好一陣子,琉璃瓦上的雪積了厚厚的一層,屋裡冷氣入骨,好像怎麼都暖和不過來似的。
“聖上有旨,著攝政王耿氏於永熙八年十二月廿二戌時擔大任,進宮行禮。欽此。”阮祿聲音捏尖了,連對面的將軍都能聽的到,耿楚依禮接了旨,阮祿笑眯眯的寒暄道:“王爺,一路辛苦了。”
“哪裡,陛下還好麼?”他殷切的問。
“皇上身子骨挺好的,只是王爺不在,她高興不起來,如今眼下您回來了,皇上又生龍活虎起來了。”阮祿說著,湊近了他跟前,悄聲道:“王爺,您馬上就是宮裡人了,奴才告訴您皇上的一個偏好。”
“哦?”他來了興致,她還有他不知道的愛好。
阮祿異常謹慎的一字一頓道:“吾王好細腰。”
他瞬間恍然,難怪她總喜歡把手搭在他的腰上,竟是有這麼個偏好在這兒,想來是太拿不出手,所以從來就沒和他說起過。
他點點頭,想起她攀上自己腰肢時的小動作,不禁笑開花來,手伏在胸口,那裡都能感覺的到,招呼了曲賀道:“阮公公傳旨辛苦,打賞。”
曲賀哎了一聲,取了滿滿一荷包的金子打賞給阮祿,夠朱雀大街上的一家門面了,阮祿笑的臉上生花,所以說,主子們福厚,奴才們跟著沾光是絕對有道理的。
阮祿回去覆命,季小九一天都坐立不安,連奏摺也看不下去,緊張的在殿內來回踱步,一邊走一邊絮叨:“怎麼還不來?怎麼還不來?”然後問阮祿:“你怎麼傳的旨,他怎麼還不來?”
阮祿失笑:“皇上,時候還早呢,得等您用過了晚膳,戌時的時候王爺才會到呢。”
“哦哦。”季小九訥訥的點頭,阮祿以為她懂了,就聽她復而道:“什麼時候擺晚膳?”
阮祿倒抽一口氣,險些兩眼一抹黑:“皇上,您酉時才開始用晚膳,然後要進行湯沐,之後才會行禮。”
季小九撇撇心裡暗道,真是麻煩。
好不容易捱到了酉時,外面飄起了嬰兒拳頭大的雪花,西北風叫囂的厲害。
季小九匆匆用了一點晚膳便道自己吃不下,冬姑勸說她:“皇上多用一點吧,不然一會兒湯沐該頭暈,行禮的時候精神該不濟了。”她這才多吃了兩口。
南霜和西嬙替她細細的洗淨了身體,又將她的指甲反覆打磨了一下,空氣裡的安神香令她鎮定了一會兒,身上塗了淡淡的玉蘭潤膏,才將她送到寢殿上。
她坐在金紗後面的龍塌上,左等右等,等不及了就喚冬姑:“冬姑,人還沒到麼?”
冬姑:“王爺住在西城,離大明宮有一個時辰的車程,到了宮門口還要換乘春恩車進宮,得有一陣子呢。”
外面的大風颳的狠,她生怕他再出事端,耳邊傳來遙遠的鈴鐺聲,清脆悅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