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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歲的姬容或許不曾有這樣的城府謀算,但已經做過世上最高位置整整二十年再重生的姬容,卻絕對已經是‘那幾個人’——並且在‘那幾個人’之中,亦是巔峰之人!
茶涼了。
慕容非以一種優雅不帶火氣的動作為姬容重新添了熱茶,儘管有些聲音已經傳入他的耳朵裡。
姬容也聽見了聲音,他比慕容非更早便聽見了聲音。但他只沉吟的看著面前的沙盤,久久思索之後,才在其中一點上做了痕跡。
燈火搖曳之中,聲音有些近了。
慕容非束手恭立,微垂的側顏在燈火下覆上一層淺淺的陰影,卻只晃得他常掛臉上的笑意越發溫和。
姬容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沙盤上的另一處。
聲音更近了。
似乎染上了空中流竄的緊張氣氛,本來靜靜燃著的火燭倏然‘噼啪’的炸響一聲,打破房間的安靜。
聽見火燭的響聲,又似乎已經考慮得有些累了,姬容也不再注視面前沙盤,只放松身子倒在椅背上,微闔雙目養神。
與此同時,一個恰到好處的力道落在了姬容有些僵硬的肩背上——是慕容非在為姬容捏著肩背。
順著對方的力道緩緩放鬆身子,姬容任由對方施展,一會方才睜眼:“好了,你也出去吧——和冬晟一起。”
這個時候和付冬晟在一起只能做一件事情。慕容非手上的力道依舊穩健:“想來付將軍足夠應付外面的情況。”
姬容淡淡道:“若是不行,本王也沒有必要帶他來這裡。”
言罷,姬容也不待慕容非回答,只繼續道:“付家在羽國不算最大的武將世家,但門風卻是最好,作為這一輩的嫡子,付冬晟不會也不屑玩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慕容。”
這是姬容第一次只喚慕容非的姓。
慕容非依舊捏著姬容肩背的手不由得停了一停。
姬容的表情依舊淡淡的無甚變化,他開口,平靜得似乎在說一些尋常而無關緊要的東西——雖然這些對於姬容來說可能真的是尋常而無關緊要。
“你不會想一輩子留在本王身邊。”姬容用的是肯定句,“本王也遲早會將你放出去,早日積累些能擺上檯面的功績到時看著也漂亮。”
此時再說些什麼諸如想留在姬容身邊的話無疑矯情,故此,慕容非只收了手,對著姬容端正的行了一禮。
姬容卻已經闔上雙目,靠著椅背假寐。
慕容非輕輕的退出了房間。
夜色正好,知悉這一次行動全部過程的慕容非很快就在離主院不太遠的一個寬敞而偏僻的院中找到了付冬晟——當然還有那五十整裝待發,殺意森然的飛鳳軍。
看見慕容非的付冬晟似乎毫不意外。連話都沒有多問一句,付冬晟直接劃了一半的飛鳳軍給慕容非,示意慕容非帶走。
雖說之前並沒有準備,但到底不是庸才,在來時的路上就已經有完整計劃的慕容非也毫無擔憂不安的接受了這一半的飛鳳軍。
隨即,慕容非微笑的對付冬晟道:“多謝付將軍。”
“這是殿下的意思。”付冬晟的語氣一如既往的乾淨簡潔。
“非銘記殿下恩德。”慕容非笑笑,溫言道。
付冬晟側頭看了看慕容非。半遮著明月的雲彩恰好隨風而走,皎潔的清輝無遮攔的自天空灑下,照亮了慕容非溫和的笑意,也照亮了付冬晟臉上的冷漠。
“慕容非,”付冬晟連名帶姓的叫慕容非的名字,“我始終不喜歡你。”
慕容非只勾勾唇角。他的笑容依舊溫和,但他自己明白,或者付冬晟也明白——明白那溫和的笑容裡到底裝了多少漫不經心又填了多少不以為意。
但付冬晟雖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