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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驍就守在外邊,煙慢悠悠地抽,心裡頭說不出的恬靜平和。
他抬起胳膊手心往上,對著玻璃門這樣遠近映著看。
齊廈就和睡在他手心上似的。
恬靜平和的夜晚一過去,第二天就出事了。
大清早齊廈從房間出來撞見賀驍,看一眼就愣了。賀驍眼睛邊上和嘴角有大片的淤青,那叫一個觸目驚心。
齊廈嚇了一跳,&ldo;你怎麼了?&rdo;
賀驍見他擔心,果斷交待:&ldo;昨天晚上老賀那有個人找我練手,打了幾場。&rdo;
齊廈:&ldo;……!&rdo;自己人練手會打傷人?
齊廈還沒忘記頭次在賀老闆那看見賀驍時他也是這樣,那會兒應該是被魏央收拾吧……不對!
魏央昨天才威脅過他要拿他跟前的人動手。
齊廈臉色瞬時刷白,一雙清亮的鳳眼眼眶發紅地望向賀驍:&ldo;他們幾個人?&rdo;
賀驍很直接地問答,&ldo;一個。&rdo;
齊廈一向腦迴路清奇他是心知肚明的,但即使知道齊廈腦內劇本給他寫了個奇怪的來路,也並不能猜測到全部的細節。
這會兒覺得齊廈不尋常,賀驍眉頭動了動,順著往下問:&ldo;你覺著是幾個?&rdo;
齊廈:&ldo;……&rdo;一個人能把你打成這樣,明顯是撒謊!被打落牙自己還往肚裡吞。
所以他沒回答,帶著一肚子的火氣自己下樓只甩給賀驍一個背影。
齊廈這一氣人又悶著了,一路上不管旁邊人說什麼都沒搭腔,等到了片場,他眼神掃了一圈沒見著要找的人,拖著副導演問:&ldo;魏央呢?&rdo;
副導演說:&ldo;今天上午沒她的戲,估摸著下午來。&rdo;
齊廈沒說話,沒魏央的戲但有他的,他這上午的戲排得還挺滿,得趕著換衣服化妝。
雖然心裡頭悶著事兒,齊廈只要站在鏡頭面前就是敬業的,但下來又是另外一個狀態,基本上別人說十句,他冷著臉應一聲,心情不好明晃晃地寫在臉上。
一直捱到午間開飯的時候賀驍忍不住了,齊廈坐在椅子上休息,賀驍也往他身子斜後方的花臺一屁股坐下去,說:&ldo;下午有幾場?去車裡休息會兒?&rdo;
齊廈說:&ldo;不記得。&rdo;
除此之外別無他話,人也坐著沒動。
兩個人一前一後,前後錯開不到半米,賀驍從側後方望著齊廈,齊廈白皙的側臉完美得像是冰玉琢成似的,往前延伸一步,生氣起來也特別有冷若冰霜的感覺。
賀驍眉心忍不住蹙起來,心想齊廈這樣可不好。
他本來就從小在集訓營裡長大,戰場上真槍實彈跟人搏命都數不清多少個回合,現在這點摔打芝麻大點兒的皮外傷,怎麼就能揪住不放一上午不理人?
但齊廈睫毛撲閃撲閃的,一下下就像刷在他心坎上,特別齊廈兩條俊眉一顰,一副多思多愁的憂鬱美男的模樣,看起來別提多脆弱,讓人恨不得放懷裡捂著。
也是,這隻鹿才經過多少事兒,他那種生活其中細節哪怕只是說出來都會嚇著他。
賀驍長這麼大就沒哄過人,抱臂坐了一會兒,上半身微微前傾,眉心還是擰起幾條刻痕,但眼睛不自在地瞟向一邊,裡頭光彩十分柔和。
他說:&ldo;隨便打架是不對。&rdo;
齊廈眼光飄過來:&ldo;……?&rdo;還替她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