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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連身體也開始微微抖動。
如此殘酷的真相,賀驍握住他肩膀的手猛地收緊,猝然打斷他:&ldo;齊廈――&rdo;
但齊廈比他更急切,&ldo;你信我,當時只要還有一點掙扎的可能我就不會就範,我是死都不想如他們的意的,可藥性上來我動不了,真的動不了。&rdo;
齊廈說:&ldo;到現在我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可能是那位董事長公子也可能不是,只是整件事情從《雛鷹》開始,所以到我一直厭惡聽到這個名字。&rdo;
有什麼在腦子裡劈啪碎裂,賀驍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思維。
而此時,他的眼神已經全然平靜下來,死灰似的沉抑。
好半天,賀驍有些不忍地說:&ldo;你不知道那些人是誰,你當時……是怎麼離開的?&rdo;
齊廈愣了愣:&ldo;進房間不久我就徹底沒意識了,後來應該是經紀人送我回去的,等我醒來自己在沈老師朋友的診所裡,沈老師說他那天晚上回家看我倒在門口。&rdo;
賀驍深邃的雙眼再次風雲湧動,而齊廈沒有察覺。
他攥住賀驍的胳膊,&ldo;我被這件事折磨了這麼多年,最難受的一段時間幾乎每天都做噩夢,現在告訴你或許很殘酷,但我更不想由著你胡猜,我……&rdo;
齊廈說到這,突然有些說不下去,而賀驍也沒讓他再接著說下去。
賀驍胳膊用力把他拉到跟前,摟進懷裡,艱澀地開口,&ldo;不是你的錯。&rdo;
隔著幾層衣物也能感受到的溫熱軀體,齊廈手抬起來抱住賀驍肌肉賁張的肩背。
賀驍堅實高大的身體讓他覺得風雨不摧,他像是一條在風雨中顛簸流離很久終於找到岸的船。
他八年的心結,終於能訴之於口,原來,歷久經年的折磨苦難到最後不過是在愛人肩頭痛哭的一晚。
齊廈沒有哭,但他用盡全力把賀驍抱得更緊,他生命中那根柔軟孱弱的藤蔓最終攀在賀驍這棵大樹上,他們從此密不可分,連最後那絲罅隙也消弭不存。
令人靈魂都顫慄的親密和貼合,他要用一輩子把他抓住。
而此時在他背後,賀驍堅毅的臉龐,額角青筋一突一突地爆起,眼睛緊緊閉著,就像是正極力忍耐著什麼。
他們的飛機定在入夜後起飛,這一去就是八天,傍晚時候行李還沒完全收拾好,賀崢嶸來了。
下樓前,賀驍把齊廈主動上交的財產又遞迴齊廈手上。
齊廈愣愣地看著他。
賀驍這時候還開了個玩笑,&ldo;我聽說別人家都是媳婦兒管錢,我的都指著你給我管。&rdo;
齊廈佯怒:&ldo;你走……&rdo;耳根處迅速漾出一層緋紅,但賀驍的話他聽著舒坦,於是還是把東西拿著了。
這兩個字幾乎是齊廈的口頭禪,能聽他對自己說就表示關係親暱,賀驍一直是這麼想的。
但賀驍這次聽到心頭竟然猛地一緊。
只是面上卻不顯,笑著對齊廈說:&ldo;我先下去,待會兒他該等得不耐煩了。&rdo;
齊廈瞟一眼床上攤成一片還沒放到箱子裡的東西:&ldo;去吧,我收拾收拾就來。&rdo;
賀驍深深看他一眼,轉身就走,但人剛走出門口,眼裡頭那點淺淡的笑意,倏忽就消失了。
賀崢嶸來自然是當面談談賀驍離開後這邊的安排,賀驍下樓,他第一句話,&ldo;你臉色不好,最近操心太多?&rdo;
賀驍沒直接回答,對旁邊沙發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