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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驍說完便久久不語,他面容輪廓粗獷硬朗得完全不像是個會說情話的人,但望著齊廈的眼神深情而專注。
齊廈一張俊臉在他目光照射下漲得通紅,全然說不清坦白怎麼變成了表白,還表白得如此肉慾。
齊廈腦子亂成一鍋粥,明明知道整件事賀驍也並非本意,可是心裡頭就是忍不住的憤恨委屈,到底為什麼,他說不清。
兩人對視半晌,齊廈說:&ldo;你回房吧,這些天我想靜一靜。&rdo;
他神色看起來非常疲憊,甚至連一貫潤澤的嘴唇都乾枯起了皮。
見他短短一個晚上就憔悴成這樣,賀驍心疼得直抽抽,不敢咄咄相逼,只能答應:&ldo;好。&rdo;
但在開啟門將要出去的時候,賀驍又回頭說:&ldo;我在門外守著,有事叫我。&rdo;
今晚上在海濱別墅的人到現在還沒跟過來,魏憬銘一天不倒,賀驍一天不敢大意。
賀驍也是習慣了自己整夜親自守著齊廈,還是那句話,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現在讓他自己回房,他根本待不安。
賀驍這一句話跟齊廈說明也是意在提醒身邊的危險依然存在,千萬不要因為看他不順就意氣用事。
齊廈愕然地看他一眼,還沒說話,賀驍退出門外,把門穩穩關上了。
留下齊廈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面對著合上的木門好久回不過神。
齊廈第一反應就是,賀驍又在逗他心軟。
可能是被噩夢糾纏的太久,如今得知真相,他除了想要把魏憬銘撕碎之外,依然有一口濁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
他也是曾經有過跟兇手同歸於盡的打算的,齊廈訥訥坐了好久,從大衣口袋裡掏出首飾盒開啟,婚沒求成,兩個戒指好生生地躺在裡面。
而不管賀驍本人是否是有意,他居然打算了許久要跟八年前睡了自己的人求婚,這個認知讓齊廈有些懷疑人生。
他現在真想不明白,他的人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齊廈獨自坐了許久,寒冬臘月,房間對著花園的門窗洞開。一直到身上感覺到往骨□□裡侵襲的寒意,他猝然回過神,這時候連耳朵都因為灌進來的冷風有些發疼。
齊廈起身把窗子和陽臺門都關好,暖氣開啟,心思立刻往房間門外去了。
他知道這個天氣,在外邊守著過一夜是什麼滋味,明明心裡頭覺得賀驍可能是故意逗他心軟,齊廈往房間門那邊走的腳步自己管都沒管住。
他邊走邊覺得自己沒出息,但手腳都像是不聽他自己使喚似的,人到門邊的時候一下開啟房間門。
齊廈站在門口,眼睛也朝門外看過去,&ldo;……!&rdo;
敞廳裡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齊廈人嗖地縮回房間裡,嘭地把門甩上,&ldo;……&rdo;說好的守在外邊呢?
齊廈在門裡頭站在,心裡頭氣得夠嗆。
不是,他不需要賀驍真的守在門口,他只是氣自己。
聽見賀驍一句話,就隨時被拐著走的自己。
如此一來,這晚上齊廈睡得十分不安生,這一晚上的資訊量太大,他躺在床上,人翻來覆去地貼烙餅,將近天亮才眯過去了一會兒。
就這一會兒還沒睡沉,很快又醒來,望著窗外隱約發白的天空,乾脆穿衣服起床。
齊廈把身上衣褲整理好,才想到昨天晚上發現房間裡連牙刷和毛巾都沒有,之前他全都拿到賀驍房間去了,
想下樓去給自己找套新的,齊廈一出門,餘光就瞟見右手邊靠牆有個黑影,腳步一頓,臉頓時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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