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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被我打斷，話劇是一門極為追求舞臺感染力的藝術，字與字之間的韻律，兩次臺詞間的節奏韻律都非常重要，就這段，再來一次。&rdo;

說完看一下賀驍面無表情的臉，&ldo;好嗎？&rdo;

賀驍這輩子除了子彈打出去的節奏再沒注意過別的節奏，但他是個意志堅毅的人，很快清了下喉嚨，再次開始：&ldo;天真冷啊，外頭雪融了。&rdo;……

就這樣一個練了兩個小時，賀驍煩躁起來心想要不就把直男先生摁在這裡猛啃一頓一了百了拉倒。

但好在兩個小時很快就過了，齊廈看起來神清氣慡，&ldo;謝謝。&rdo;

賀驍無奈地鬆了口氣，&ldo;……&rdo;你高興就好。

一手合上劇本，但一下沒合嚴正好封皮掀開到第一頁，白字黑字清晰的人物介紹，他眉一皺：&ldo;侍女？&rdo;

齊廈一時大驚，趕快從他手裡抽走臺本轉身就走，齊廈生活中做派一直斯文優雅，很少大笑快跑，但此時真是走得飛快。

邊溜邊說，&ldo;我先上樓回頭見。&rdo;

賀驍默默掏出手機，在手寫搜尋欄裡輸入兩個字，侍妾。

扮演過一次侍妾的賀驍轉頭就沒把這事放心上了，可是直到下午到片場齊廈還在小心而嚴肅地跟他解釋：&ldo;角色不分貴賤，初棠這個人物是很有分量的，她是主角心理和觀眾間的橋樑，你知道嗎？&rdo;

賀驍說：&ldo;今天天氣真好。&rdo;

齊廈看一眼窗外滾著烏雲的半邊天：&ldo;……是嗎？&rdo;

但沒容他多說話，副導演過來叫，齊廈應一聲立刻就往鏡頭底下去了。

這天是繼拜神開機那天后女主演在劇組第二次出現，拍的就是兩個主角間的對手戲。

賀驍默默看著，齊廈在鏡頭前的光彩的灼目，就好像再不是他自己而是瞬間脫胎換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他挺括的襯衣外邊還套著防彈背心，從走廊精神颯慡地走過去，女主角拿著話筒一直追在他身後，&ldo;陳警官――&rdo;

齊廈腳步一刻沒停，眼神嚴肅甚至帶著一股子沉鬱，只是眼珠朝女人的方向極為短暫地掃一眼，&ldo;你覺得自己很勇敢？&rdo;

女主角焦急地說：&ldo;435345435436466。&rdo;

賀驍：&ldo;……&rdo;

女主演這全指著後期配音的架勢場上人見怪不怪了。齊廈腳步停下，眉頭緊皺地等導演一聲：&ldo;咔&rdo;，他說：&ldo;給我三分鐘。&rdo;

然後快速走過來坐下，也不說話，只是仰靠在他的靠背椅上養了一會兒神。

三分鐘後再來一條。

齊廈：&ldo;你覺得自己很勇敢？&rdo;

女主角：&ldo;4895498559959。&rdo;

齊廈輕蔑地哼笑一聲，&ldo;簡直是低學齡的幼稚。&rdo;

這場拍完，女主演過來說：&ldo;齊老師，合作愉快。&rdo;

齊廈只顧發呆，連眼皮都沒甩她一下。

女主演瞬間色變，不屑地瞪他一眼搖曳生姿地走了。

賀驍默不作聲地看著，覺得齊廈這樣的人在這個浮躁的世界活得艱難。

這隻思維時常走不到正道上的鹿其實和他自己一樣，有信仰，而且足夠堅持。

可是他足夠強大，誰擋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