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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沉默，應該猜到他是誰，秦佑的聲音低沉冷淡，但語氣足夠坦然：&ldo;是我的人。&rdo;

賀驍用手指把蓄出的菸灰啪地抖落，抬眼像是漫不經心地瞟過窗外沉沉夜色下的花園，&ldo;沒有下次。&rdo;

秦佑沒說話，三聲冰冷的嘟音，電話果斷地結束通話。

一段無頭公案終於水落石出，賀驍知道這事到現在就算了結了，可能真像齊廈說的那樣，對方也就是為了嚇嚇他。

也就是這一晚，賀驍接到重洋之外的電話，開門見山的第一句就是，&ldo;len，andrea已經被中將秘密處死了。&rdo;

賀驍沒什麼多餘的表情，&ldo;確定是他？&rdo;

&ldo;就是他，中國人有一句話是殺雞給豬看，我猜讓這件事悄悄散佈開，是中將在警告我們。&rdo;

賀驍說：&ldo;不是豬，是猴，andrea罪無可恕，該死。&rdo;

&ldo;可猴並不是家畜，len，你什麼時候回來？被andrea放走的那個雜種還在逃，中將，也就是你的父親，看起來非常想念你。&rdo;

賀驍有些茫然地望著窗外的夜色，這是他來這個和平國度的第四個月，從他成年開始只要不是負傷，從來沒有連著一百餘天過這種平靜安逸的日子。

&ldo;就這些天。&rdo;賀驍說。

其實很簡單的道理，他本來就不屬於這裡，而暗處瞄準齊廈的那桿槍已經消失，這裡也不再屬於他。

那邊的人不可置信，&ldo;len？這不該是你的表述方式。&rdo;

賀驍沒回答，很快把電話掛了，是的，他們原本對於時間是恨不得精確到秒以下的。

次日清晨，齊廈背著沉重的良心債醒來。

在排練室裡練了一會兒臺詞，腦子裡全是優秀演員楚繹在他的逼迫下不得不繫上圍裙洗手作羹湯的家庭主夫樣兒，總之好半天一個字也沒看進去。

賀驍靠著窗抽菸，一聽他聲音語氣都乾巴巴的就知道齊廈在想什麼。他無可開解，因為能被幾句話開解說服，那就不是齊廈。

賀驍身靠著窗臺坐著，他身高腿長，為了不讓煙飄進房間幾乎大半個身子都在窗外。

狠狠戲了一口煙，這隻呆頭呆腦的鹿，賀驍到現在都不太明白他到底是怎麼長這麼大的，更不知道自己離開之後，齊廈的前路會怎麼走。

其實他們一直是赤道北極似的天差地別，雖然他一直被齊廈誘惑，但是把這頭鹿帶進自己那個硝煙炮火鐵血交兵的世界裡，賀驍想都不敢想。

齊廈又唸了幾句臺詞，對自己無法專心的狀態十分頹喪，握住劇本的手重重垂落在大腿上，目光掃過臨著花園的窗，眼光突然在賀驍身上頓住了。

眼光跟他對視，賀驍說：&ldo;有事？&rdo;

這時候女助理不在家，否則齊廈不敢把話劇劇本拿到樓下，齊廈盯著賀驍看了片刻，眼光又收回來瞧一眼手中的劇本，眼睛在劇本和賀驍之間緩慢地來回逡巡，賀驍是除他本人外，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人。

齊廈習慣有人跟他對臺詞，賀驍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有些不可置信，這種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兒，齊廈居然能想到他。

可是，見他絲毫不迴避自己的眼光，齊廈站起來，有些不自在地說：&ldo;賀驍。&rdo;

賀驍利落地把煙摁滅，&ldo;我不會。&rdo;

齊廈有些失望，但他不是一個輕易放棄希望的人，於是開始拋誘餌，&ldo;你聽我說，這故事裡有個將軍，你可以本色出演。&rdo;

賀驍目光頓在齊廈身上，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