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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邵捷說:&ldo;那又怎麼樣,當時只有我和他在,同樣沒有證據,連立案查他都做不到。&rdo;
他眼光轉向賀驍:&ldo;我也是沒辦法,只記得聽魏央說過她爸爸怵你,現在也算是被逼急了才想請你們幫忙。&rdo;
他說你們,不是說你,這就是把齊廈一塊兒扯進去了,賀驍跟他連認識都算不上,但他叔叔沈老師對齊廈有恩。
說完眼光就有意無意地朝著齊廈去,但齊廈腦子這時候被巨大的資訊量攪成一團漿糊,漂亮的眼睛裡頭一片茫然,根本還沒反射到要不要替他說話這個層面上。
賀驍巋然不動地坐著,幽深的目光逼視他許久,&ldo;你讓我們怎麼幫你?&rdo;
賀驍記性很好,怎麼幫沈邵捷在門口就說過,再問一次自然另有用意。
沈邵捷愣了下,隨後開口時語速慢了很多,&ldo;我現在連回家都不敢,想在這住著躲一陣,另外,我住這多少能表明你的態度,魏憬銘要是知道,一定不敢再對我出手,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rdo;
賀驍坐著沒動,沈邵捷他查過,逮著他不在撞到齊廈面前的人他不可能不留心。
結果正如沈邵捷所說,魏央糾纏他是真,他對魏央不假辭色好像也是真,連魏憬銘曾經當眾讓他吃排頭依然是真的,恐嚇就難說了,畢竟他自己也說外人不知,沒有證據。
他說的一切乍看樣樣合理,但套在他身上又不那麼合理,這人擅長見風使舵,光他對魏大小姐放在明面上的不冷不熱就透著股怪異。
別說他是放不下他叔叔和魏憬銘的事,沈家叔侄倆賀驍一起查過,沈邵捷家境貧寒,一路求學到國外都是沈老師支援,就這樣沈老師癌症最後在醫院裡幾個月,他沒回來過一次。
賀驍考慮了半分鐘,他一貫坐姿霸道,腿張開,胳膊撐著膝蓋整個人一擋就是一方,但看似隨意前傾的上半身配著那深沉如潭又犀利似箭的眼神,整個人就像是一頭蟄伏著正蓄勢待發的猛獸。
每當這種眼神出現在他粗獷而又英挺的面容上,齊廈就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但齊廈又無故覺得他有種風霜不摧的堅硬強勢和萬事成竹在胸足以睥睨一切的氣勢,滿滿終極的氣場,齊廈看了一會兒,突然有些恍惚,這是他的男人?
片刻,賀驍眼色意味不明地看向沈邵捷,一句話定生死,&ldo;可以,你留下。&rdo;
接著像是想到什麼,又轉臉看他,眼色很快溫柔下來,&ldo;可以嗎?&rdo;
齊廈茫然:&ldo;……&rdo;會不會給賀驍惹上麻煩。
但沒等他多想,賀驍又寵溺地對他笑下:&ldo;那就這麼定了。&rdo;
沈邵捷得到答覆滿意地回去取行李,齊廈跟著賀驍往樓上去,終於把他剛才疑惑了小半個鐘頭的話問出來,&ldo;魏憬銘怕你,是真的?&rdo;
魏憬銘說起來是賀驍的繼父,繼父也是長輩,這話要是真扯個理由,齊廈只能認為魏憬銘本身就懼怕賀驍的母親,繼而畏屋及烏。
但如果僅僅是沈邵捷臆測,齊廈是打死不想把火引導賀驍身上的,要保住恩師的遺孤,他可以想其他辦法。
早晨在家裡耽擱太久,時間吃緊,齊廈把這句話問出來的時候正忙著穿衣服,心裡想著事,難免手忙腳亂。
賀驍伸手給他把襯衣第二顆釦子扣上,&ldo;他以前做壞事,被我揍過。&rdo;
賀驍話也只能說到這了,他垂著眼皮掩去壓抑不住的怒意,魏憬銘是他這輩子第一個敢算計他的人。
當時他只踹折魏憬銘的腿已經是忍到頭了,魏憬銘得感謝那年他和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