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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賀驍能爬得起床,這些東西就扔到一邊再不關注,本來他也不怎麼感興趣,那一年他已經開始學搏鬥和射擊。
如今看來時過境遷,齊廈怎麼好像有些東西就停留在那個年歲了?
但賀驍沒打算進去,這種傷不著筋動不著骨的事,齊廈自己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戳穿撞破他都不會做。
他乾脆走到關上的門後邊露臺角落的位置斜靠著牆,徹底消失在休息室視野可及的位置。不知道齊廈要多長時間,掏出打火機把煙點上了。
但他忽略一件事,他現在正對著更衣室。
更衣室是一個被整面玻璃幕牆封起來的圓臺,沿窗一週掛著厚厚的遮光布。
賀驍吸了一口煙,厚重布料和牆壁間一條不小的fèng隙,燈光忽地投射出來。
他頓住了。
只是一個轉頭,眼光穿過fèng隙,正是更衣室一個斜角的畫面。
而齊廈就長身玉立站在那,背對著他,幾乎整個正面卻從鏡子反射過來,齊廈修長乾淨的手指挑開皮帶搭扣。
高樓下街道的嘈雜都在瞬間消隱,賀驍似乎能聽見&ldo;噌&rdo;地一聲。
就像是一段迷離樂章的第一個音符被敲響。
外頭休息室的燈光閃爍幾下突然熄滅,整個世界倏忽混入靛藍天幕籠罩的沉沉晦暗中,簾幕fèng隙後炫目的亮黃,恰如一抹聚光打在混沌漆黑的舞臺上。
舞臺中間的人慢滑動的喉結下襯衣衣釦被他顆顆解開,先是精緻的鎖骨,而後是胸膛,肌肉薄而緊實,面板白得好像一塊潤玉雕成。
賀驍目光逐漸灼熱,女助理今天是怎麼說的?
&ldo;他是個天生的演員,他的光彩全在鏡頭前和舞臺上……&rdo;
是啊,多麼誘人多麼美,賀驍眼神就像鷹隼鎖著獵物似的緊緊不放,拇指和食指捏著煙猛吸一口,那是他的欲/望之源。
而齊廈身上襯衣已經褪下,整個優美緊實的上半身都暴露在空氣中。
舒展的肩背和緊實腰腹,每一寸線條每一厘的起伏都是精心琢飾的傑作,透過幾面鏡子側面正面光影交錯,迷離到醉人。
賀驍手裡煙又抽了一口,他甚至能看清白玉般的精實胸膛上兩點在微涼的空氣中挺立。
像是被撫摸過,更像是等著一場愛撫。
燈光下的人已經拉下長褲的拉鏈,渾然不覺,令人血脈賁張的情/色,偏偏又像糙原上被猛獸窺伺的鹿一樣無辜。
是的,無辜。
&ldo;他的心思都在戲上,平時很多事難免疏忽……&rdo;
所以他看著,齊廈可以繼續他的無辜。
在這個夜雨欲來的潮熱傍晚,空氣都似乎黏稠,全世界灰暗成一片虛無,賀驍目光始終精準地捕捉燈下人的位置。
他抽菸的力道很重,速度卻很慢,跟著那個人動作的韻律,似乎能聽到野獸的喘息聲。
&ldo;你要替他判斷,會替他做決定,但不能當面質疑他,要把他當成愛人似的哄著,捧著,看著……&rdo;
賀驍又狠狠抽了一口煙,濃重的尼古丁氣味猛地湧入肺腑,隔著一扇不算厚的玻璃,齊廈身上終於只剩下最後一片聊以蔽體的布料。
隔著一層布料,圓潤的弧度非常誘人,捧著,他好像也真能捧起來。
晦暗中青煙猛地炸開,又在眼前升騰,裊裊舒展的青色藤蔓,遠近虛實呼應交錯,就像是把燈下誘人的身體纏縛禁錮住。
修長的勁瘦的身體,從腰窩到挺翹的臀,再到勻稱筆直的長腿,每一寸線條都是欲,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