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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鼓足莫大勇氣似的說:&ldo;所以,你一直對我好,是因為內疚?&rdo;
賀驍愣了愣,這是他的齊廈,在他面前能稱之為柔弱,可是總是用盡全力把所有的在乎和關注都停駐在他身上的齊廈。
賀驍立刻握住齊廈的手,拖著他往屋裡走,&ldo;來。&rdo;他覺得他欠齊廈一次毫無保留的坦誠。
齊廈這是略微一愣,但見賀驍明顯是有話說的模樣,雖然臉色毅然冷漠,可還是跟著賀驍進了屋。
賀驍把他安頓到他沙發坐下,自己在他面前半蹲半跪下來。
這樣的姿態,齊廈把臉轉到一邊不肯看賀驍的眼睛。
賀驍手掌蓋住他的手,認真地說:&ldo;不管你信不信,我元旦前才知道那個人是你。&rdo;
齊廈沒說話,眼皮微微跳了下。
賀驍說:&ldo;我對你好只是因為喜歡你。&rdo;
察覺齊廈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指不再那麼僵硬,賀驍又說:&ldo;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自己也弄不明白,我第一次有明確物件的性夢,夢到的就是你。那時候,我只在電視劇裡看到過你,夢連著做了幾個晚上。&rdo;
賀驍沒說謊,他身體發育早,但長身體那會兒最開始夜裡遺精做的夢都跟性沒什麼關係,要麼在打仗,要麼是其他,第一次夢到一個特定的人然後射出來,那個人就是齊廈。
那些夢到現在賀驍還記得,就連地點和姿勢都沒忘記。
對一個沒有真正見過面的人有強烈而且專一的情/欲,聽起來有些不正常,賀驍這就算是把他所有好的不好的,全都拿出來,再不遮掩地攤到齊廈面前。
齊廈越聽耳根越紅:&ldo;你――&rdo;沒有其他,只是驚詫於這種私隱賀驍怎麼能說得如此坦然。
但賀驍望著他的目光非常鄭重,沒有一絲猥褻,&ldo;但我從沒想過強迫你做什麼,當時甚至沒想過打擾你,可沒想到,即使是這樣,這點心思還是害了你。&rdo;
是的,賀驍想,真正完全無辜的受害者只是齊廈,就像是人們對皮糙的狂熱間接斷送動物的性命。
那時候他住在母親家,家裡幫傭連著幾天從他房間抱出精痕斑駁的床單,接著他母親去房裡找他說話,發現他枕頭下從雜誌撕下來的齊廈的照片。
於是他母親找機會讓他和齊廈認識,當時賀驍本著不打擾的原則斷然拒絕了。
幾天後,現在推測起來應該是他母親找齊廈遭拒後,好些個和齊廈同型別的年輕男孩出現在他身邊,有兩個連長相都相似。
賀驍知道這些人出現是為什麼,心裡頭只是覺得厭惡,先是不搭不理,之後果斷把人趕走了。
當時覺得這無非是一場鬧劇,沒想到同一屋簷下的魏憬銘看到眼裡記在心裡。
魏憬銘想用他毀了齊廈,而這個人渣也的確快做到了。
之後的那一晚,賀驍在神志不清時以為自己又在做一個跟齊廈有關的夢,可是清醒過來面對真實發生過的事,他沒想到也不敢想,這個人是齊廈本人。
因為曾經出現過的那些男孩,那個晚上過去,賀驍看到滿床的血卻想不起來身子底下的人有過掙扎,只當跟他共度一晚的人是曾經自薦枕蓆的其中之一。
他覺得自己被人聯手算計,憤怒之外還有些噁心。
以賀驍的強勢,他從來不會把自己把受害者這三個字套在自己頭上,畢竟聽起來弱。
可是眼下在齊廈面前,賀驍終於坦誠到連自己都驚詫的地步。
他說:&ldo;這些年我跟你一樣不願意想起那晚,這些年一直不覺得效能讓人愉快,也再沒跟誰做/愛,直到你出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