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4 頁)
齊廈坐下,眼光朝門口掃了一圈,保鏢a見狀哪有不明白:&ldo;他大早就吃過了,先去外邊溜一圈。&rdo;
齊廈手裡勺子頓了頓,自從新來兩個保鏢後,賀驍通常都是跟在他身邊的,像提前出去看看外邊有沒有什麼特殊情況這種事早交給別人了。
不過回頭想想,他腳受傷,為了不耽擱拍攝進度,昨天那場只能用替身,他在這的戲拍完了,吃完飯是要帶人先回城的。
在家臨出門時候車也是賀驍自己檢查,那種時候通常他也跟出去兩個人聊幾句。
但這裡情況比家裡複雜得多,賀驍不帶他也在情理當中。
所以,覺得賀驍在躲他這個念頭在齊廈腦子裡閃了閃就排除出去了,一直到當天晚上回家後才被證實。
倒不是說在他面前的時候賀驍有什麼反常,只是每晚齊廈睡覺前,他房間安全裝置要例行檢查,這晚上聽見幾聲敲門聲,齊廈說:&ldo;進來。&rdo;
門開了,進來的是保鏢a。
齊廈一愣,&ldo;賀驍出去了?&rdo;
保鏢a搖一下頭,&ldo;沒,在自己房裡。&rdo;
齊廈怔了好半天,平時只要賀驍在家,最後來的一定是他本人。
保鏢a開始用探測器檢查窗邊裝置的訊號,齊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裡頭空空的,又像是一口氣堵著喘不上來。
但轉頭想想也好,他和賀驍兩個直男,那天晚上在山邊的事他倒不是怪賀驍自己,他只是覺得像是有什麼猙獰可怕的東西在暗處對他們伸出爪牙。
齊廈一向不怎麼好用的腦子突然難得的清醒了,這樣也好,保持安全距離,他們倆都安全了。
劇組回城,再補幾場戲齊廈的戲份就殺青了,秋意漸濃,雖然風吹在身上清涼,但連著幾周大晴天的乾燥,齊廈心情不怎麼好。
嗓子眼一癢,前邊戲正拍著,他用手捂住嘴壓低聲音咳了兩下,順手從靠背椅的側邊拿起水壺,眼光下意識地朝旁邊看過去。
手裡東西很沉,這水壺正是賀驍送他那個。
本來知道自己很難擰開,但齊廈很快把眼神收回來,賀驍不在旁邊,他也不會去叫他,就這樣。
於是齊廈學著賀驍的樣子,手掌按住瓶蓋用力,手心磨得滾燙,紋絲不動。
這時候保鏢a看見了,&ldo;齊廈哥,要不我來試試。&rdo;
齊廈心裡很嫌棄,&ldo;……&rdo;有你什麼事兒。
白使了半天的勁,齊廈把水壺放在一邊,臉都氣白了。
&ldo;我來。&rdo;身後傳來一個渾厚低沉的男聲。
齊廈愣了下,沒回頭。
閒雜人等見狀迅速退散,賀驍在齊廈身後坐下,沒費多少勁兒給他把壺蓋開啟,水壺遞到他面前。
齊廈人坐得端端正正,眼睛瞟向那隻黝黑粗糙的手,沉默片刻,伸手接過來:&ldo;謝謝。&rdo;
客氣而疏離。
賀驍就坐在原處眼睛望著齊廈線條優美的側臉,齊廈昨天晚上開門見是保鏢a時失望的樣子他都看見了,包括後來獨自坐在那生悶氣的樣子。
這隻鹿可能不知道,現在每次他跟他單獨在一起時要用多大的剋制力才能讓自己不讓他恐慌,就現在青天白日地坐在這賀驍連把他拉到車裡辦了的心思都有。
但山裡那晚齊廈失足跌傷的事賀驍不想再發生一次,他說過讓他不要怕的。
他更剋制自己一些,齊廈反而還不高興了,賀驍很有技巧地問:&ldo;氣我這麼久沒帶你去炸街?&rdo;
齊廈想都沒想,&ldo;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