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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一,素齋館裡麵人不多,齊廈經過大廳走到小間才明白這裡其實連清場都不必要,因為齋館裡頭靜謐安寧的氛圍讓人覺得連說話聲稍大些都是突兀。
這裡給人的感覺:別說是他,就算歐巴馬突然出現,都沒人會一驚一乍。
齊廈先去佛堂上了香,接著vicky的朋友請他們到小茶室用茶。
這位居士當然對齊廈的明星的身份沒什麼過多的反應,對坐品茗,不生疏也不熱絡,只如平常聊天。
齊廈話一如既往地少,但禪樂淡遠虛靜,像是能洗滌人心似的,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到昨天賀母說的因果。
要說因果,細思起來,他確實曾經被掠奪,但施害者未必是賀驍。到如今,如果論及因果,未必能算是施害者賀驍的依然在消除業障。
而他自己,除了被掠奪,除了執念前塵,又何曾主動付出過什麼。
賀母說的因果未必是一整輪,賀驍最初對他的心,因緣又在哪裡。
齊廈這一想心裡頭就無比通透了,他是打算用塵埃落定最後給這輪因果圓上最後一個缺的。
但有一句話這麼說,樹欲靜而風不止。
還有另外一句話,但凡跟齊廈沾邊的事都像開玩笑似的。
這一天的安保措施沒有任何疏漏,在很多年後賀崢嶸對賀驍自責的時候,連賀驍本人也這麼認為。
但千防萬防,防不住的是對你本身所有的安保環節都瞭解得十足透徹的自己人。
在茶室坐過一會兒,齊廈去洗手間,這時候跟著身邊的保鏢像往常一樣先進去看了圈有沒有什麼疏忽的地方。
檢查完畢,一個保鏢跟著齊廈進去,齊廈不想當著人的面方便,於是進了一個隔間。
但齊廈方便完剛扣好褲扣就聽見外面衣物o的聲音似乎大了些。
他能聽見保鏢手裡對講機的電流聲,對講機那頭的人似乎問了句什麼,接著是保鏢的聲音在外邊回答:&ldo;應該還要一會兒。&rdo;
齊廈愣了下,他剛才明明都已經沖水了。
這麼小的細節,齊廈沒放在心上,他只當是保鏢沒聽清。
但他拉開門的時候,發現跟進來的保鏢躺在地上,而沒等他做出反應,口鼻都被一方帶著濃烈刺鼻藥味的手帕捂住。
鉗制住他的人,手裡對講機依然電流聲刺啦作響,齊廈失去意識前甚至還聽見他對對講機那頭的人開玩笑:&ldo;這次出任務沒回家過年,你媳婦兒回頭不找你算帳。&rdo;
跟著他進來的保鏢已經躺在地上了,可是這個人說話聲音完全模仿了地上的人,語氣還十分熟稔。
齊廈拼命掙扎,但嘴被捂住,根本發不出一絲聲音。
他想看看擒住他的人是誰,可是眼皮越來越沉,隨之,連意識也陷入一片濃濃的黑暗中……
齊廈醒來時只覺得頭疼欲裂,耳邊還十分嘈雜,過了許久,他才分辨出是巨大的馬達聲、呼嘯的風聲,似乎還有什麼劈波斬浪的水響。
他眼睛微微睜開,立刻又被陽光刺得閉上。
這時候,聽見有人大聲說話,而且是越過馬達的聲音對他說的,&ldo;你醒了?&rdo;
略微適應光線,齊廈才把眼睛睜開,他手腳都被捆著躺在一艘快艇上,而旁邊坐著一個男人。
齊廈不禁大驚,&ldo;……怎麼是你?&rdo;這個人是曾經在他別墅跟了他很久,後來又被賀驍送回賀崢嶸那的保鏢b。
前邊開船的是另一個人,快艇箭似的劃過海面直直地朝著一個方向去。
而保鏢b低頭對齊廈說:&ldo;對不起,等魏先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