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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哪去了,教授正說起你呢,優秀畢業生!」
簡檸匆忙過去,絲毫沒有看到拐角處一個古色古香屏風後站著的身影。
言聿卿並不是特意要聽牆角的,只不過剛剛站著的位置太尷尬,走回去就要經過那段迴廊,而這曲觴流水的層層隔斷,不經意還是能聽到一些邊角料,諸如「砸點錢」、「堵住嘴」,還有那句陰陽怪氣的「天造地設的一對。」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言聿卿曬笑,低頭間,嘴邊彷彿扯出來一絲弧度。
許久沒聽到有人這麼大刀闊斧罵他了,還挺有意思的。但有意思歸有意思,這種小丫頭片子,燕京一砸一大片,還遠遠不到感興趣那一步。
更何況,眼下他實在覺得談戀愛十分無趣,一開始還是有節制地聯絡,可漸漸地,女生的要求越來越多,想要打電話聊天,想要見面約會,粘人得很,查崗又不敢查,各種旁敲側擊他有沒有別的女人,是以他才會想著分手,全身而退,還大手筆給了七位數分手費,就是為了沒有手尾。
經此一役,想要讓他再淌這渾水,就更難了。況且現在除了談戀愛,還有公司的各類收購案佔據他的時間和精力,牽扯太多,更加厭倦這種情情愛愛的粘膩事情。
司機在外頭等候多時,言聿卿斂身上車。
車窗外,一群年輕人說說笑笑走出來,有男有女,長得都頗為打眼。中間有個女生像是被風吹了眼,一直在揉眼睛,又朝著不遠處的車子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地看向墨色車窗。
她不知道車裡頭還坐著人,還向前走兩步,撥了撥被風吹散的頭髮,再轉身和導師告別。
簡檸不知道的是,隔著墨色車窗的言聿卿,也發現了她。彼時的她,揉完了眼,活像一隻紅眼睛兔子,傻裡傻氣的,和剛剛仗義執言的樣子很不一樣。
而這朦朦朧朧的輪廓,一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撲面而來,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言聿卿想自己大概是記錯了,他和這群人的生活,很難會有交集。再不想在這浪費時間,他索性伸長雙腿,把目光移到前方。
「開車。」
司機瞥了眼在車窗外的一群學生,轉而問:「archer,明天早上還去視察lab嗎?」
車裡放有一沓厚厚的資料,是即將收購的一家公司的背調,流程都走完了,就差他點頭。
對方是近期風頭正盛的遊戲公司,做出來的遊戲精美,在業內口碑相當不俗,頗有點巨鯨的雛形。
言聿卿打算在lab還沒變成行業頂尖之前,把它拿下。可對方也是鐵板一塊,踢了半年多,總算有點起色。
按照原定計劃,是得去走一趟。
言聿卿漫不經心道:「行程照舊。」
…………
謝師宴後,畢業的時間流水浮燈般從眼前掠過,在這之後就是緊張繁冗的找工作階段。
簡檸是帝都本地人,家裡三代都是老師,從小丘嵐女士對她給予厚望,希望她能繼承家業,也當一個老師。
簡檸對教書育人沒興趣,倒是喜歡塗塗畫畫,把家裡牆壁和桌子全畫得滿滿當當,沒少挨丘嵐女士的打。
丘嵐女士教語文,還曾經當過簡檸兩年的班主任,那兩年簡檸過得苦不堪言。
之後丘嵐女士受人點撥,轉變思路,想著不能做主要學科的老師,但美術老師說不定也行,然後一路帶著簡檸尋名師,學畫畫,春夏秋冬從不偷懶。
簡檸不負眾望,考上了學校的美術系,又考上研究生,惡狠狠地讓丘嵐女士在一眾教師同行裡揚眉吐氣。但她不想遵循媽媽的想法做老師,她有她自己的打算。
大三那一年,一款精美的國風遊戲橫空出世,吸引了班裡無數人的目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