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虛無”啟蒙(第1/2 頁)

世界真是奇妙。

宇宙的宏觀尺度和物質的微觀尺度是對稱的，大道也在兩端初現端倪。人類求得真理的前沿，要麼極小，要麼極大。

於極小處窺大道三千，仰望星空知萬物起源。

見歲月如光陰流逝，於塵埃觸古今滄桑。

望日月知生靈盛行，鑑天地嘆瀚海闌珊。

“那麼，索拉，你講一下‘波色-愛因斯坦凝聚態’。”博士在課堂上打擾了索拉的美夢。

索拉茫然的醒來，見到自己在博士的小課堂，揉了揉惺忪的眼瞼。

“波色-愛因斯坦凝聚態……就是微小的量子在極低的能量狀態下，由於不確定性擴大，導致物質的機率位置大部分重疊，像是凝聚在一起，的一種微觀物質形態。”

“……差不多，坐吧。”

“下面我們來了解一下，它從預言到實驗發現的過程……”博士繼續講課，索拉趴在桌子上側頭望向窗外，藍天白雲，小鳥飛向遠方，思緒也走遠了。

要是宇宙熱寂之後，也有相應的形態，會是怎麼樣的呢？

所有的平行世界、全息世界凝聚在一起，像被關在一個盒子裡，所有的物質不分彼此，在盒子任意一個地方機率分佈，這時候意識還會存在嗎？若是還有意識存在，所有的人、事、物，命運交織，又會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呢，會遇到與自己相同的人和事嗎？如果所有的氣泡歸一，會變成一灘死水吧。

要是存在一個開盒子的人，無數次的開啟，總有一次盒子開啟，所有的物質歸為一個奇點，會見到一個絢麗的宇宙重新綻放吧。

那這個人又是怎樣的存在呢？過去、現在、未來，所有的命運在祂開啟盒子的一瞬間，一眼坍縮。

……

黑暗。

無邊的黑暗。

索拉在黑暗中睜開了眼。

一點微光，空曠的地下空間不知何處散發的熒光，照亮了眼前的景。水流在懸崖底下靜靜流淌，源源不斷的發出歡快而動聽的音符。

索拉從未在黑暗中如此清晰視物，也未曾聽聞如此安逸的水聲，彷彿把整個嘈雜的世界遺忘。

許是一點動靜把懷中的女孩吵醒了。

“還好嗎，索拉。”王昧像是早晨跟他親切的打招呼。

“還好——咳嗯。”

就是嗓子有點乾啞。

“你現在也能黑暗中視物了吧。”小昧雙眼黑亮如曜，虛弱地吸了一口氣，有些疲憊又有些欣慰道：“恭喜你，獲得虛無之靈的青睞，快看一下，你啟蒙的天賦是什麼吧。”

“虛無”麼？索拉想到那道白光照入意識，像是靈魂獲得了某種力量。沒想到自己還能有獲得異能的一天……話說“家承”的異能是什麼來著——如果以天賦的角度來說，每個人的異能天賦是獨一無二的，索拉從來沒有見過兩個異能者擁有完全相同的異能；但大道至簡，殊途同歸，一個體系的異能總有相似之處。

索家人曾告訴過他，每個人覺醒異能後就像一臺通上電的計算機，而計算機的效能在出廠就確定了；但很不幸，因為家母大人的疏忽，索拉沒能通上電。

哼——以索家的強大血脈，我至少是裝備的4090的CPU。

出來吧，我的異能——額，難道是姿勢不對？

“沉睡在我體內的洪荒之力啊，聽從我的調遣，凝聚在我的手心，展現你全部的樣貌吧！”

靜——

索拉才意識到腳有點麻，同時意識到現在並不是什麼好的處境。他們擁坐在懸崖峭壁上一個不大的平臺，這個平臺甚至在反向傾斜的巖壁上顯得有些突兀，就像光滑的瓷器瓶內一道凸起的瑕疵，純粹是手藝人的失誤。

“我……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