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孩子畢竟是無辜的。可是，每當她瞟過那張酷似北冥闕的臉，她就會想起某一世恐懼驚慌的回憶。這種回憶讓她只想躲在陰暗的角落裡，做把頭埋進沙子裡的鴕鳥。

&ldo;碧玉，你不要跟著我。&rdo;

&ldo;夫人，您這是要去哪兒?&rdo;

&ldo;隨便走走。&rdo;

&ldo;哦，那您早點回來。不要再和那些個夫人們置氣了，不值當的。&rdo;

&ldo;知道了，你這個死丫頭年紀不大，操起閒心來倒是一點也不次於西婆。&rdo;

‐‐

路上，採了一朵花，給了自己一個高興的理由，李自然高高興興地直奔目的地。

她站在院子門口，深呼吸了一口氣，覺得臉皮厚了不少。沿著小徑，在院子裡一處涼臺處找著了北冥狂人。

這個男人趴在石欄杆上，嘴角洋溢著甜甜的笑容，那雙似桃花的眼睛，望向遠處。此處畫面足以烙印在心間，留作餘生來做美好的回憶。

李自然心底掠過一絲憂傷，可惜了，她也許沒有了尋找自己愛情的機會了。自卑的心藏在蠶繭裡，唯有把這一切當作是假意，才能厚起臉皮來。

&ldo;小叔叔，在想什麼呢?&rdo;

&ldo;哦，你怎麼會到這裡來?&rdo;

北冥狂人站起，他顯然是沒想到。他剛剛還以為是某一個不開眼的下人走過來。

&ldo;府中多無趣，聽聞公子是有趣之人，故前來結交。&rdo;

李自然倒背著手，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神氣一點。

&ldo;呵呵，好啊，請到這邊來。&rdo;

北冥狂人倒是好脾氣。

到了一座涼亭處，兩個人坐了下來。

算起來，這算是他們第三次見面。不知道為何，李自然原先盤算好的厚臉做作的步驟，這會兒見著北冥狂人真人了，她的身體就開始不聽使喚了，她又開始忸怩了起來。

真是沒出息，她在心裡暗罵了自己半晌，終於鼓起了勇氣，挑起了話茬。

&ldo;小叔叔這麼些年就是一個人嗎?&rdo;

&ldo;是啊。&rdo;

北冥狂人覺得有些好笑，這李自然突然登門來找自己，不知道她到底想幹什麼。

&ldo;也沒有什麼朋友知己之類的?&rdo;

&ldo;沒有。千金易得，知音難求，良人難尋，&rdo;

北冥狂人自視清高的樣子並不讓人討厭，李自然輕笑道：&ldo;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小叔叔何須把對自己的要求，全部放到別人的身上呢?人生結交知己足矣，天下快意之事莫若友，快友之事莫若談。&rdo;

&ldo;嗯，能有此見解者，多是非一般的女子。&rdo;

聽完李自然的話，北冥狂人頓覺耳目一新，這個女人原來不一般。

&ldo;小叔叔您過譽了，聽聞您自幼熟讀諸家百書，我這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rdo;

&ldo;你還是叫我公子吧，叫小叔叔，我聽著彆扭。&rdo;

開啟了話匣子，李自然感覺輕鬆了一些，這北冥狂人說話輕言細語，一點也沒有咄咄逼人的氣勢。

&ldo;好啊，公子名聲在外，今天來找公子，是想和公子討論一下，你們男人都喜歡什麼樣的女人。&rdo;

&ldo;嬌媚、溫柔、善良，德才兼備‐‐&rdo;

北冥狂人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李自然，繼續道：&ldo;怎麼?你想討好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