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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情況不妙,齊仲景的暗衛從黑夜從分出一道影子,死死護住齊仲景。
“秦家小姐倒是讓我小看了,孤改變主意了,她要留活口。”齊仲景說著,對著身後人一個眼神,那些暗衛留下兩個守著齊仲景,其餘的皆是上前攔住二人。
暗衛的身手自然不能同那些侍衛相提並論,他們招招狠辣,不惜自傷也要損敵。葉筠一專心應對著暗衛,五感放到了極致,手中的劍花上下起落,揮袖長龍間,沉穩大氣。看似平勢,卻已經是勝券在握。
可秦思終究是根基不足,暗器用盡,那些逼近的侍衛根本不留餘地。將隨身的匕首橫在身前,秦思招架得極為吃力。
一個不慎,秦思的手腕被一個侍衛刺中,身後似乎聽不見聲響,可那衣袂帶起的風讓秦思不敢吭聲。高手過招,一個不留神便是死。
手腕上的血落在地上,秦思目光裡是冷然,是堅強。她淡然笑著,手中的匕首不退分毫。他護著她,她亦要將他身後的顧慮斬斷於途中。
血腥讓周遭侍衛的眼中燃起了火紅的光,他們手中的刀揮開劈下,秦思只得左右閃身,等到有人靠近再用匕首殺之。
秦思終究是體力不支,身上被刀鋒劃開了好幾道傷口,血濺了出來,她亦是笑著,一聲不吭。她不願攪擾葉筠一的心神,所以不說,可一旁看著的人自然會想到利用。
齊仲景看著倔強著不肯退後一步的秦思,眼中燃起些欣賞。他對著屋中那白衣身影道:“葉筠一啊葉筠一,你就算打過了我的暗衛又如何?這秦家小姐可是要撐不住了。呵……孤看著這血,都有些心疼。”
齊仲景的話音一落,秦思便出言道:“筠一,我沒事,你莫要信他,別分心。”
秦思雖然撐著一口氣,可氣息中夾雜了些紊亂。葉筠一一聽便知齊仲景所說不假,憂心間,他手中的劍對著面前的暗衛刺去,直中胸口。
藉著身側一個空餘,葉筠一抽身往後躍起,落在了秦思身側。秦思衣衫染血,讓葉筠一心疼無比,他眸中閃過陰厲,手中的劍對準秦思面前的侍衛脫手而出,招招斃命。
……
一道悠揚的笛聲從不遠處傳來,笛聲入耳,竟然讓那些欲撲殺上來的暗衛動彈不得。待到笛聲婉轉落下,如一馬平川,那些暗衛們紛紛蹲身,面露猙獰地捧住了自己的頭顱。齊仲景心中絞痛難耐,一口血直直噴了出來。
這笛聲忽而又高高揚起,有一名暗衛顫著腿上前,伸手捂住齊仲景的耳朵,推著他往外走,自己卻是七竅湧出了猩紅。待到齊仲景拐過轉角,那暗衛便倒地不起。
說來奇怪,這笛聲好似對秦思與葉筠一無用。
顧不得齊仲景是否離開,葉筠一深吸一口氣,打橫保住身側的秦思,足尖點地,藉著笛聲的掩護,他們踏過了紅木樑柱,起躍著將太子府遠遠拋在了身後。
等到他們二人遠離太子府,那笛聲忽而又消失不見了。朗朗夜空下,只剩下太子府後院裡那一間滿是血腥氣的屋子,在月色中蒼茫。
……
冷風迎面,秦思往葉筠一懷中一縮,藉著微微風聲,低喃如溫泉:“對不起。”
輕柔的話語刮過葉筠一的耳廓,他低低笑起:“你我之間永遠不必說這句話。你想做的,便是我想做,哪裡有什麼對不起可言。”
“若是真要說,這話該由我說。我都不曾保護好你,竟然讓你受了傷……”葉筠一沉默良久,清幽一嘆。
兩顆相靠著的心在夜裡萌生出極為妥帖的溫情。
“我會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將來無論遇到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與你並肩作戰。”秦思的話鏗鏘地打在葉筠一心上,縱然前方風雨飄搖,他亦足矣。
“方才救我們的,是誰?”秦思心中隱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