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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張科晚自習壓根兒沒來,此時正在青山的一個小湖旁的長椅上,和簫紀雪並肩坐著。簫紀雪還在為中午的事情而生氣,雖然她並不仇視王詩雅,但是長期以來的道家文化思想卻在她的心中深深紮根,而現在這種思想,卻在悄悄動搖。
張科一下午陪著她逛街,兩人一句話也沒說,然後吃過晚飯,就一直在這青山的湖邊坐著。入夜之後,湖邊五光十色的路燈亮了起來,映的湖中也倒映彩色光華來,這裡和古戲臺不同,這裡是晚上情侶們幽會的地方,在河岸的長椅上就零星的坐著幾對親密著的情侶。
這也是簫紀雪和張科默契的選擇晚上來這裡的原因之一,人不算少,應該也不會鬧鬼。
原因之二就是這裡晚上的氣氛…
簫紀雪的頭枕在張科肩上,眼睛俏皮的眨了眨,瞳孔倒映著湖面上的光彩,她突然問張科:&ldo;你為什麼不說話?&rdo;
張科答道:&ldo;你說話前我不會說話。&rdo;
簫紀雪嘆了口氣喃喃道:&ldo;雖然我是你的老師,有什麼事情也是我護在你前面,可是有些時候我躲在你後面呢。&rdo;
張科淡笑著說:&ldo;沒有人是超人,你,一樣不是。&rdo;
簫紀雪在張科的肩膀上點了點頭問道:&ldo;你覺得我今天做的對嗎?&rdo;
張科遲疑了一會兒反問:&ldo;你想聽真話還是想聽謊話?&rdo;
簫紀雪笑了一聲,從張科肩上抬起頭來,眼睛盯著張科的眼睛說:&ldo;我想聽真話。&rdo;
張科頗有哲理的道:&ldo;這個世間本來就不存在對與錯,我不知道王詩雅是不是壞人,同樣,也不知道你做的對不對,可這世界本來就是在一片混沌中的,黑白兩色可不是基本顏色。&rdo;
簫紀雪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在張科後腦勺拍了一巴掌笑道:&ldo;你還和我玩起哲理來了。&rdo;
張科咧嘴笑笑,沒有答話,背重重的靠在椅背上,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這幾天,每次他仰望星空,總覺得有什麼聲音在呼喚著自己。
簫紀雪看他看著星空走神,以為是在思考什麼事情,於是就枕在張科腿上沉沉睡去,她今天太累了。
張科看了一眼熟睡過去的簫紀雪,仰著頭,也睡了過去。
而此刻,張冢,王詩雅,黃一鬆和何百學四人卻是翻牆進了圖書館,學校的圖書館不大,僅有兩層樓,三百平方米,裡面有些書也不知道多久沒清理過了,儘是灰塵。
張冢四個人打著手電在圖書館裡尋找起來,李城義所能翻閱的書肯定是五十年前的,所以眾人只要按著最老的書找,張冢和王詩雅搜尋二樓,何百學和黃一鬆尋找一樓。
運氣好的話,那時的線索肯定還在,運氣不好的話,學校的秘密將會永遠埋葬。
手電的光亮在書櫃間流轉,無數秘密在時間的流動下消失,僅有最後一條悄悄保留了下來,那就是天機。
灰塵鋪了一層又一層,老鼠換了一窩又一窩,可天機不變,天道衡在,半個世紀的恩怨情仇,註定要在今天露出水面。
靈魂的吶喊不再孤單,藏在風中的咆哮,一切的一切。
頭頂的電風扇不再轉動,窗戶外的斑駁光影交替,詭異的滄桑瀰漫在這小小的圖書館裡。
第二十四章 校中暮志
青山湖中似有妖媚,入夜勾人,勾者墮入無盡深淵,萬劫不復…
--1952年《校中暮志》章四
張科在迷迷糊糊間睜開眼,天下起了小雨,手機上的時間是晚上九點。
他推醒了還枕在他腿上熟睡的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