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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小袋黃金早已被陸盞帶去了棺材,發的毛家。
庚武眉眼間浮起陰鷙:&ldo;一堆狗屎往一塊兒湊……這廝和那老王八蛋都欠收拾,須得好好治治他。對了,莊王府那個外甥大約幾時回京?&rdo;
&ldo;派人打聽過了,說這二三天就能到。&rdo;
&ldo;迂‐‐&rdo;外頭車夫扯韁拉繩:&ldo;爺,到地兒了。&rdo;
庚武便撩開袍擺下了馬車:&ldo;甚好,那你瞅準時機,給他府上老毒婦報個信。&rdo;
&ldo;得咧,大哥你就等著看好戲吧!&rdo;大張慡快應下,尾隨其後。
……
人世間朝夕變幻,性命也如一隻薄紙,前一瞬平平展展,後一刻風一吹、雨一打,說沒就沒了。
醇濟府老王爺是在三天後過去的。去得突然,且不光彩。
聽說偷了莊王府外甥的兩個外室,還把人弄大了肚子。也不曉得哪個多事的,跑府上給老王妃透露了風聲,氣得老王妃當場就帶人攆上門。
三個正在床上顛鸞倒鳳呢,衣裳都來不及穿,就叫一群婆子給扯到了大馬路上。老王爺吃了藥,底下的玩意兒消不下去,痛得嗷嗷大罵。老王妃也是被他氣瘋了,一邊罵著為老不尊、騷狐狸,一邊叫人揪著兩姐妹打。正巧那莊王府外甥從營隊裡回來,見自個女人被欺負,上前就把老王妃抓起來煽了兩耳光。
好嘛,三邊一打起來亂了套了,也不曉得是誰人踹了一腳,那妹妹當場就滑了胎,下面流了滿褲子的血。心痛得老王爺連玩意兒也來不及捂,趴過去就喊&ldo;我的兒&rdo;。那外甥也是個家裡缺香火的,看孩子流了,氣得一胳膊就把老王爺煽飛。後腦勺磕在臺階上,當場不省人事。叫人抬回去,好容易幾道銀針把他扎醒,聽說那外甥又把自個長樂賭坊的底細捅去了皇上跟前,一口氣上不來,噴了滿地的血。再後來沒兩天,就看到醇濟王府悄悄預備起了白事。
大早上人都還沒起床,孟謙衚衕裡就腳步聲來了又去。成禮輪番派人來勸說,叫秀荷抱孩子回去認祖宗。叫她小郡主,說人都快過世了,當年就算有什麼過錯,到底是快死的人,您也別和他計較。就當發發善心,抱幾個孩子過去給他看一眼,也好叫老人家闔眼睛。再則說,您過去,那就是認了您身份,太后那邊再一抬舉,今後您就是正兒八經的郡主。
呵,郡主?那說自己和三隻崽崽是野種小畜生的話,難道不是他老德壽傳出去的麼?秀荷才不稀罕做他們醇濟王府的郡主。秀荷不肯去,坐在桌邊餵甜寶:&ldo;我可不敢當,我就一釀酒師傅的丫頭,哪兒有恁大臉面攀得上郡主?您認錯人了,我和貴王府沒關係。&rdo;
一連來了幾撥,秀荷都沒動身,成禮那人麵皮薄,到底沒敢親自上門請。
聽說當天晚上人就過了,第二天早上老王妃瞞著大兒子,叫人抬著棺材去莊王府討說法。那莊王府氣焰也甚,兒子孫子眾多,鬧起來場面好不熱鬧,叫京城百姓添了好幾天笑話。到底是快過年,屍體擱久了不吉利,怕影響來年時運,第四天早晨就匆匆發了喪。
&ldo;嗚哇嗚哇~~&rdo;外屋裡嬰孩哭啼聲響亮,秀荷坐在桌邊喝早粥,喝一口,那小東西就哭兩聲,再喝一口,又哭兩聲,斷斷續續止不下來。
秀荷舀調羹的動作便慢了,晨起胃中酸水湧湧,手捂著胸口,不想被紅姨看出來。怕被她笑,笑庚武愛和自己&ldo;纏&rdo;。
紅姨怎麼會沒看見,以為秀荷想孩子,便努嘴笑:&ldo;這就心疼啦?心疼去抱回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