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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恐得罪了這位,謝氏會撤資與他這邊深度合作的影視專案,他心底打鼓似的走進來,還未開口,就看到謝忱岸似乎沒什麼心情閒談說:「我投資這部電影,不是為了讓人走後門。」
「是是是。」楊弋問:
「那換成……」
他艱難地用眼神求助在場的盛祈。
盛秘書好在和他有幾分交情,沒有見死不救,無聲地遞一個暗示的眼神過去:「你不是有原定的女一號人選?」
楊弋恍然想起:「對,那個小新人……她不僅形象還是唱戲腔的功底都比季茵茵要完美符合電影角色。」
說著,他下意識地去觀察坐在辦公桌後的謝忱岸,還是今晚酒局上的那身高階西裝,只是襯衫不合時宜微鬆了顆最頂端的紐扣,露出修長冷白的脖頸。
在燈光照映下。
楊弋不經意瞥見這位喉結處有一道極淺的靡艷細痕。
他打了個激靈,試探地說:「不如選賀南枝?」
謝忱岸指腹慢慢摩挲著寶石邊緣,沒否認。
楊弋隱隱約約猜到許是賀南枝的過人美貌吸引了這位高攀不起的資方,而對方有憐香惜玉的那點兒意思,於是順勢又問:
「那要不要給她加點……片酬?」
謝忱岸將擱在桌上的那份檔案,原封不動地還給他,不疾不徐道:「之前季茵茵拿到的女一號是什麼片酬,照她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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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第一縷陽光透過巨幅落地窗,淺淺照進主臥時。
賀南枝醒來,被這張大床隱隱未散去的淡淡冷香籠罩了一宿,沒怎麼睡好,攏起浴袍剛起身,忽而想到了什麼,光著玉似的腳往樓下跑去。
十分鐘後。
在寬敞簡潔的客廳裡,她那雙瓷白小手在灰色地毯上摸索了整整三遍,才略茫然地抬起卷翹的眼睫。
寶石呢?
隨即,她想到這棟安保系統級高的別墅,是不可能隨隨便便有人進來。
所以拿她寶石者,只有謝忱岸嫌疑最大。
用了幾秒鐘破案後。
賀南枝指尖扶著膝蓋起來,繞過玻璃茶几,面無表情地回到了樓上。
自幼父親就教養她行事,一定要講究個禮尚往來。
賀南枝走到床頭櫃,眼睫垂落間,視線看向被陽光照得泛著冰冷光澤的手機,是謝忱岸未帶走的。
極短時間內。
她烏黑瞳仁裡恢復了淡淡平靜,將它拿起。
……
謝忱岸的手機是從不設密碼。
沒有曖昧的交友軟體,也沒有什麼閱過即焚簡訊,乾淨得猶如一新,他自年少起,就是這般——證明自己守身如玉的貞潔。
賀南枝慢悠悠地坐回了樓下沙發,還泡了杯牛奶喝。
她沒忘記昨晚引起天大誤會的那張女明星艷浴照,指尖點開光滑螢幕,第一時間是,先去銷毀乾淨了再說。
隨即。
賀南枝忽然想到什麼,又點開了通訊錄的黑名單。
果不其然,她看到冷冷清清的介面裡。
謝忱時的名字,十分安詳地躺在了首位上。
再往下滑。
沒有堂哥的。
於是,賀南枝又輕輕滑了回來。
能有這個榮幸躺上謝忱岸黑名單前三的人,不多。
而作為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謝忱時,偏憑本事擁有這個名額。
按理說,像謝氏這種富貴得不顯山露水的家族,長輩伉儷情深,除了養育一女二子外,旁系也沒別的孩子,這對血脈相連的雙感情不至於這般針鋒相對。
奈何這位日常違背祖訓的謝家二公子,自幼就立志做獨生子,跟謝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