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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騖眉梢微挑,“那你老跟我屁股後頭。”
譚亦謙憤然作色,“看你笑話而已!你以為攀上謝清源,其他人會高看你一眼,殊不知他是他,你永遠是你。”他說著越來越得意,“螢火永遠成不了皓月。剛才找你的人,不就都迅速離開了。”
他不眨眼盯著江騖,期待著江騖惱羞成怒的樣子。
江騖卻只眨眨長睫,“謝謝誇獎,能成為螢火很不錯了。”
譚亦謙,“……”如果眼神能殺人,江騖早死了無數次。
江騖掏出手機看時間,快十一點,地鐵要停運了,他懶得再浪費時間,抬腳便走。
快到門口,突然聽到譚亦謙在後面說:“你以為謝清源是真想和你交朋友?別天真了,有你這片枯葉襯托,他更卓爾不群而已。”
江騖抓了抓眼角,回頭說:“你不卓而不群,是你不想嗎?”
淡棕色的瞳仁在半明半暗的光影裡,明亮又認真,“對了,你叫什麼?下次我會記得避遠點,免得襯托了你,還看不見你的卓爾不群。”
“你——”譚亦謙五官不受控地哆嗦著,說不出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二個字。
江騖趕時間,還是要扔下一句才走,“不說算了,挺大個人了,還那麼小氣。”
風裹著雪花飄進譚亦謙的眼睛,帶刺一樣扎得他生疼,他死盯著江騖消失的地方,半晌憤憤掏出手機。
“馬上查江騖地址。現在,立刻,馬上!”
光影裡無數雪花激烈翻滾,那朵蒂娜月季悄然枯萎,溫暖如春的二樓房間,落地窗前的高大身影,收回了視線。
陸嵊摩挲了一下食指尖,放下紗簾回身,謝沛堂立即雙腿繃直,雙手恭敬地交疊在腹部,打理精緻的白髮鬢角不知何時被冷汗浸溼透了,他眼睛下垂,連那雙黑亮的皮鞋都不敢直視。
謝沛堂無聲吞嚥著口水,硬著頭皮輕聲詢問,“陸先生?”
屋內靜到能聽到窗外呼嘯的雪聲,謝沛堂等待良久,仍是沒有回應,他悄悄抬高眼珠,一道西裝革履的身影出現在他視野。
謝沛堂胸口轟然一跳,趕快低聲道歉,“抱歉陸先生,我是不小心……”
回應他的是公良也微笑的聲音,“主人已經離開了。”
謝沛堂當即抬頭,他面前是微笑著的公良也,他環顧四周,諾大房間空無一人,邊茶几上的蛋糕和茶水紋絲不動,謝培堂臉上血色瞬時褪得乾淨,雙腿發軟差點沒站穩。
“陸先生……”謝沛堂嘴唇蠕動,期待地望著公良也,“他、他老人家同意了嗎?”
公良也仍是一絲不苟的微笑,“主人的事,我也不清楚。”
“謝謝款待,告辭了。”他拿出一隻錦盒,“祝令曾孫生辰愉快。”
謝沛堂看著黑金錦盒失態了,從公良也手中急切奪過盒子,迫不及待開啟。
紅綢布裡臥著一支鋼筆,公良也挑的。
謝沛堂眼白分裂出血絲,他不願相信著倒轉盒子死命抖著,聲音如同漏氣的皮球,急速乾癟下去,“公、公良先生,怎會……只有鋼筆嗎?”
隔壁房間,謝清源開啟書櫃,第二層擺了整整一排——鯤鵬出版社出版的《易經》,謝清源隨手塞江騖送的《易經》進去,又多了一本。
同時他爬上取書梯子,到書櫃最高層,他挪開一本磚頭厚的詞典,後方是一小片燈光。
這堵牆裝著一小塊圓形透氣窗,能看見隔壁。
謝清源心躁鼓動,他兩手撐著兩側書架,傾身貼到窗玻璃,撥出的熱氣,在透明玻璃上燻出一團朦朧的霧氣。
心跳聲越來越響亮,謝清源屏息凝神,貼著小窗戶往隔壁窺探。
下一秒,他瞳孔驚訝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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