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第2/4 頁)

病了，前一天晚上在太液池邊受了風寒，回到紫宸殿暖烘烘的熱氣一衝便頭重腳輕渾身發熱，她連跟段昀多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就臥床了。太醫們手忙腳亂地醫了一把，謝凝一整晚沒睡好，難受得要命。好容易第二天好一點了，祿升居然來報：

&ldo;陛下，太尉遞牌子了。&rdo;

&ldo;不見。&rdo;謝凝別過頭面壁，閉上眼，現在見他做什麼？給自己添堵麼？

祿升便去回了，沒想到下午時，瓊葉卻猶猶豫豫地來了。

謝凝正恢復了一點，靠在床上看著存檔的舊奏摺，見她一臉欲言又止地站在旁邊，便道：&ldo;有話便說，憋著不難受麼？&rdo;

&ldo;是，奴婢遵旨，但……&rdo;瓊葉眨巴著大眼睛道，&ldo;陛下，奴婢說了您可別砍了奴婢的腦袋呀！&rdo;

&ldo;你說不說？&rdo;謝凝扔下奏摺，哭笑不得，&ldo;不說朕要打你了！&rdo;

瓊葉已摸清了她和善的脾氣，笑嘻嘻地說：&ldo;陛下才不會打奴婢呢，陛下嫌手疼！陛下，奴婢聽說，滿京城都在傳陛下同太尉犯酸，太尉回府之後就將他的愛妾打發去府裡最偏僻的道觀去抄寫經文了。&rdo;

謝凝好笑，&ldo;你從哪聽來這些話的？&rdo;

從何時起，京城民間的風言風語，也能傳到皇宮裡來了？還傳到了御前宮女的耳朵裡。

瓊葉道：&ldo;奴婢有個好兄弟在御膳房裡當差，聽採買的太監說的，據說滿京城都傳瘋了。還有上次陛下同杜尚書哭的那次，京城中都說是陛下為太尉受了委屈。&rdo;

&ldo;這話可稀奇了，蘭橈。&rdo;謝凝將另一個女官叫過來，&ldo;此事你如何看？&rdo;

蘭橈沉吟片刻，道：&ldo;陛下，此事只怕太尉有意為之。&rdo;

&ldo;嗯？&rdo;謝凝問：&ldo;怎麼說？&rdo;

&ldo;奴婢愚見。&rdo;蘭橈行了個禮，道：&ldo;奴婢以為，以太尉在朝中之勢，京城中不該傳太尉的流言，何況還是陛下與太尉。敢這麼般做的，只有丞相、御史大夫二人，但丞相與御史皆是斯文人，只怕不會用如此無聊又無趣的手段。何況，丞相與御史才是最不想陛下與太尉捆在一起的人吧？&rdo;

&ldo;唔，說得很好。&rdo;謝凝點頭，&ldo;你身在後宮，能知道這些也不錯了。&rdo;

&ldo;陛下謬讚，奴婢惶恐。&rdo;蘭橈行禮道，&ldo;自陛下將奴婢從長秋宮調來，奴婢便借了《職官志》來研讀，望能為陛下分憂解難。&rdo;

&ldo;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朕看中的人。&rdo;謝凝慢慢地撐著身體坐起來，蘭橈與瓊葉忙扶著她。謝凝道：&ldo;他這是早上遞牌子要見面，被朕拒絕了，便逼朕生氣，不得不見他。這人為何如此霸道，朕真的不懂……罷了，瓊葉，讓祿升去傳話，宣太尉進宮。&rdo;

&ldo;是。&rdo;

瓊葉退下傳話，蘭橈將謝凝扶著坐在梳妝鏡前，柔聲問道：&ldo;陛下今日要什麼妝容呢？&rdo;

&ldo;把朕的病容弄出來，越嚴重越好。&rdo;既然他逼她，那她就看看她都成這樣子了，他還怎麼忍心！

陸離來得非常快，謝凝才梳洗完畢往寶座上一靠，他就來了。

&ldo;參見陛下。&rdo;

謝凝蔫蔫地說：&ldo;太尉免禮，聽聞太尉有事要奏，快說吧。&rdo